“嘭嘭”声在屋里响起,蓝白碎片跌落在地上。

    江琳琅越想越气,她怎能输给江念芙。

    她转身走到凌云婳面前,冷眸在凌云婳身上打量。

    凌云婳娇弱如花,脸色苍白,药味在她身上环绕。

    大概是屁股受伤,凌云婳整日趴着,她脸颊凹陷下去,内心孤独无助。

    凌云婳怔怔地望着江琳琅,面上有些疑惑。

    “你不能怀上孩儿,老夫人便会将你发卖!”江琳琅边说边望凌云婳。

    凌云婳走过去跪地上,她抓住江琳琅宽广水袖不松手。

    江琳琅摆手。

    若是江琳琅能怀上孩儿,她才不会让通房代劳。

    想到这里,江琳琅推开凌云婳。

    凌云婳像个肉饼干跌落在地上,她面上透伤感:“求夫人救妾身!”

    “没孩儿,便不能在府中呆着,你还不快爬床!”江琳琅说完便往外头走。

    闻言,凌云婳想起在扬州学过歌舞。

    她舞起来没有男人能逃过。

    她越想越得意,便走过去握起勾栏式襦裙穿好,又把齐胸襦裙往下头拽,露出两只蜜桃。

    只是,这蜜桃像个小笼包,模样娇小。

    凌云婳转身,她走到海晏堂外头,便握起描金团扇转圈圈。

    她边转边望里头,时而抬眉时而抬腕,就走到沈修筠面前。

    案上立个香炉,烟雾结成花瓣落在沈修筠身上,衬得他绿色纱袍明媚,那袍子如水般泻在地上,上头祥云散发幽光。

    他跪地上握个木鱼敲,并未瞅凌云婳。

    很快,凌云婳扑到沈修筠怀里,她将两条腿搭在他腰上,压在他身上。

    沈修筠怒眸一瞪,便推开凌云婳:“滚!”

    “妾身来伺候夫君!”凌云婳说完便走到架子床上躺下,就将襦裙往上头拽,露出葱白样大长腿。

    她侧身躺下后,便同沈修筠抛媚眼。

    冷眸带电落在沈修筠眼中,他感觉快要被电到,就握起木鱼继续敲,他连敲几下便将凌云婳抱起。

    她靠在沈修筠怀里,搂住他脖子不松手。

    很快,沈修筠走到外头将菱云婳扔地上。

    她落地上疼的摸后腰。

    沈修筠走到里头便把门合上。

    廊下丫鬟仆妇瞧见后,她们捂嘴连连冷笑,都在笑话凌云婳被沈修筠丢出来。

    她又羞又气便往前走。

    红袖跟过来,她瞅着凌云婳这般已猜出几分。

    凌云婳气得直咬牙,便怒眸一瞪:“我就不信勾不到世子!”

    “就凭你!”廊下一个身着绿衣小丫鬟听见后,她便转身离开。

    很快,小丫鬟走到连翘面前,就把看见的告诉她。

    连翘听后惊呆了,她握起碎银子送过来便小声嘀咕。

    那小丫鬟便浅行一礼,又同连翘道谢,转身便往外头走。

    夜已深,连翘准备翌日再告诉江念芙。

    翌日清晨,沈修筠每每想到沈统领就不悦。

    他知道左统领同萧相要谋划什么。

    若是左统领打江念芙注意,指不定会做些什么。

    随即,沈修筠让江木去左府盯着。

    不多久,江木走到左府,他身形如闪电飞到屋脊上,就盯着院子。

    老槐树下,丫鬟仆妇裙摆轻摇走来,后头有家丁迎萧相走到屋里,很快便走到左统领跟前。

    半响,江木跟过去,盘腿坐在地上将瓦片掀开。

    一个圆洞露出来,江木把脑袋靠下去,就听见里头传来声音。

    “官银得快些化掉,云水间刘掌柜在催,说怕皇上查到他那里!”左统领边说边望萧相。

    萧相点头:“那就加快速度融化官银!”

    左统领想起镇国公府那个让他日夜惦记的人。

    他瞅瞅萧相,便色眯眯笑:“那日去镇国公府,我见到世子通房江娘子,想抢过来!”

    “你是准备将她献给老夫?”萧相问。

    这话说来,左统领面上有些为难,他哪里想送给萧相。

    他不敢得罪萧相,脸上浮现假笑。

    江木瞅着他们,便身形如闪电往下头跳。

    不多久,江木回到屋里,他将在左府见到的告诉沈修筠。

    “你说左统领要来抢念芙?”沈修筠问。

    他气得脸色铁青。

    桌上立着笔墨纸砚,沈修筠走过去握起笔写信,他写完便送到江木手中:“你在府中加派侍卫守护,再将这封信送到孟相手中!”

    “是!”江木接过信,他转身就往外头走。

    廊下几个侍卫守护,江木走过去同他们嘀咕。

    几个侍卫微微叩首,走到后头带来很多侍卫,院里便有上百个人守护。

    丫鬟仆妇瞧见后,纷纷惊得眸子溜圆,连翘穿过廊庑走来,她瞅着那些侍卫,便走到江念芙跟前。

    她抬手指外头,目光落在江念芙身上:“娘子,府中加派上百名侍卫守护!”

    江念芙走到木窗边上瞅,她见那些侍卫站在那里,不知府中会发生什么事。

    连翘瞅着江念芙这般,才想起昨夜那一幕。

    她同江念芙说起凌云婳被沈修筠扔出去一事。

    “扬州瘦马虽美,姐夫不喜欢主动送上门!”江念芙说完便想起姨娘。

    她姨娘从前在江府不喜争宠。

    就这样不争不抢,还是让郑月容嫉妒。

    姨娘终究没能挨过,死在那年春日。

    她想回江府祭拜姨娘。

    也不知道姨娘葬在哪里。

    明月初上,天边晕染出一抹晚霞,江念芙望着那霞光,就想起小时候。

    那年冬日,她只有三尺高,身上那件妃色襦裙被风吹得飘起。

    她站在青石板地面便往前头跳。

    她边跳边望后头,就撅嘴笑:“姨娘快来同念芙跳房子!”

    “念芙乖!”她姨娘走过来,便提起月白色襦裙跳到小房子里头。

    地上小房子是江念芙用笔画出来,她同姨娘跳的雀跃。

    只是她爹爹很少过来。

    她眼巴巴地望着姨娘,眸中透伤感;“姨娘,爹爹怎么不来看我!”

    “你爹爹忙!”姨娘说完便绞个帕子哭。

    她每每想到这里,就替姨娘不值得,等一辈子盼一辈子,没等到心上人。

    江念芙带冬夏和连翘转身,她走到沈修筠面前浅行一礼:“姐夫,我想回江府祭拜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