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本欲勾身相迎,偏听沈书彦妄言,一时浑身欲火骤熄。

    是以埋怨将人推开,喘声后娇眸怒瞪沈书彦,“小心些,”

    她涂丹蔻的手擒住沈书彦,漂亮的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狠厉。

    手甲深刺入沈书彦宽背之上,鲜红血色渗出,娇艳欲滴。

    女子朱唇轻叼男子耳垂,魅声若有似无。

    “若是事情暴露,在这沈家,谁也别想好过。”

    “嘶”沈书彦低昂一声,背颈不免僵直,吃痛声骤降。

    女子以重力做惩戒,分明是刻意的威慑。

    “怎么?还敢与我作对?”

    一双柔如魅骨般的细手移至伤口,蹂躏般摘取血滴。

    “别生气了!”

    对方数次撩拨下,沈书彦假意投怀。

    反手覆上女子魅骨,厉眸下浴火沸腾。

    刚才,不够

    沈书彦单肩向下,再次撑起对方的软肉来,轻易含过艳红。

    酥麻的感觉沿漫全身,女子身体于快意中蜷缩,热汗自上而下滑落,娇媚神色早已不受控制。

    “夜还长,留在我身边。”

    眼见对方几乎意乱情迷之际,沈书彦再以涩声相求。

    “好。”女子喉间艰难滚动,失控的哭声欣然而至。

    又一番昂战,二人脱力,双双相拥,紧密相连。

    “三更上!”外处挂上一轮弯月,打更人敲着锣鼓自院外行过。

    女子方才清醒,紧着裹上衣裙,繁琐的动作难免混乱。

    不小心提起沈书彦的衣裳,原想丢弃,蓦地,一股香甜滋味环鼻而上。

    江念芙那个贱人?

    女子的厉眸猛沉,不过片刻便已渗出森森冷意。

    沈书彦分明是瞧见,却仍旧顽劣般故作不知。

    唯有嘴中含糊的言语出声,“沈家后院的人忒不懂规矩,没头没脑往我身上撞,若是真误会,到寻思是看上本公子了呢!”

    话音落下,女子提衣动作瞬间加重,浑身颤抖时只差将外衣撕成粉碎。

    天生贱骨头的卑贱之人,岂敢与她争人?

    许久后,女子踏着绣鞋往外走,面上春色散尽,反生出诸多恨意。

    “来人。”她扶髻呼人。

    一番行事情做派,倒像是内院的主子。

    翌日,细柳阁。

    午膳时间方到,久久未有人送膳。

    江念芙寻阁内丫鬟冬夏去唤。

    说出厨房早已灭火,厨子自己倒吃的欢快。

    只是苦了冬夏,据理力争无用,反叫人奚落。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江念芙等到人回来,一眼便瞧见对方面上的青紫,像是生足闷气,眉毛皱成川字。

    冬夏眼神躲闪,眼睫颤出泪来,原是不想说,偏是叫江念芙一声安抚,人是彻底情绪难压。

    “娘子,厨房好过分,生生扣了咱们的饭,还硬说是已经送过。”

    江念芙终于从冬夏的口中晓得情况,心头一慌。

    之前不过是言辞讥讽,有江琳琅护着,日子还算是过的轻松。

    现下竟是连饭食都要克扣,这便是要做事做绝!

    江念芙自是要多想,索性提步前往厨房,想着打探捣鬼的人。

    她总是要晓得动手人身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沈家宅院本就暗潮涌动。

    到厨房时此处青烟袅袅,厨子竞相忙碌,汗流浃背不在乎,使着浑身的劲,倒像是要拿奖一般。

    江念芙不好贸然进入,随便拽一紧厨房的丫鬟发问。

    “老太太午睡起来像喝鸽子汤,且叫厨房备着呢!”

    听见是给老太太的,断是再有疑虑也得放下。

    生等着鸽子汤送过去,江念芙这才与冬夏进屋。

    门外沈书彦正巧路过,金丝绣的长靴缓缓落定,冷眸微往前探。

    轻纱裹衣,身形浑然如玉,难免叫人一生叹息。

    即刻落手中短扇,沈书彦薄唇弯起,戏笑后信步踏入厨房。

    “二公子。”跟随沈书彦的小厮直往前追。

    他卑微拱身,两手往前抛,嘴中方喊祖宗二字。

    “现下是老太太寻您,叫您喝鸽子汤呀!真是耽搁了!老太太可就伤心了!”

    沈书彦未让声音入耳,反走的更快。

    老太太向来惯着他,不过迟上一番罢!

    “是细柳阁来的。”厨房里,江念芙上去后自报家门。

    此处停止忙碌后安静的可怕,一个个仿若得到指令一般,轻而易举的无视,连抬头的动作都未曾有。

    厨子恶意使然,无声的轻蔑一笑,剁肉的动作散漫,溅的肉沫四处散开。

    “为何不言?若无道理,饭食为何不见?”江念芙紧盯众人。

    细柳阁还有一众仆人,她即便是不吃,这群干苦活的人万不能饿着。

    厨房里的人领着管口欲的肥差。

    院中没个靠山的,便是想要一碗滚刀肉也得三番五番的求。

    更不拘说,世子那处已经下令,细柳阁不送膳。

    便是江念芙亲自上门,他们也不必放在心上。

    良久后,厨子终是将豁口的菜刀砸在案板上。

    拢眉翻着白眼,“江娘子,这话得问你主子去!”

    寻他们无用,还得要上面点头,不然他们可不敢送。

    厨子的话十分明朗,分明是指着世子那边的意思。

    “娘子”冬夏都是懂得了,慌张的脸紧着泛白。

    得罪了世子,照这些下去,他们细柳阁可是完了。

    江念芙脚下顿做虚浮,回想沈修筠最后之言,难不成昨日她的举措,竟真是叫那位生怒?

    一想到这时,她胸前的软肉流转再度又阻,堵塞之感压得她捂胸作痛。

    “走吧!”眼看晚膳的时间到达,厨子开始赶人。

    冬夏眼带惶恐的拽着江念芙的衣角,忍着饥饿再不敢计较,“走吧!娘子咱们再寻别的法子。”

    江念芙仍站着,试图挪动却无法,胸前的红缨早已肿胀,湿润浸地纱布挂上白珠。

    偏生是在这时身体有异样,她只能勾着腰,轻易不敢直身。

    冬夏贴身照顾江念芙,自也能晓得她身上的奇异体质。

    她帮不上忙,反道红了脸,焦灼的只得干着急。

    房间内厨子不知情,莫名以为二人是想强撑。

    嗤笑连连,“娘子莫急,总不好叫你饿着,到时有个残羹剩菜一应与你送去。”

    一番阴阳怪气,生生是将江念芙当成乞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