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声似乎打算住下了,撵都撵不走那种。
阿琳家偏偏就只有两间房,再来一个根本没法住。
她本来想去隔壁邻居问问,借住几天,但这两个男人谁都不愿意去。
陆竟池说自己受伤了,身边需要人照顾。
裴卿声说陆竟池受伤了,万一陆言启偷袭没人保护他们。
阿琳和江澜在门口站着,看着两人霸占着那间屋,脸上都写满了无语。
江澜拉着阿琳退出去,跟她说,“我去你说那个邻居家住吧,方便吗?”
“方便呢,隔壁只有阿婆一个人。”
江澜点点头,“好,谢谢。”
“不客气,那我等会儿去给她打个招呼。”
“嗯。”
屋里的两个男人还在较劲,陆竟池看裴卿声的眼神,都带上了杀意。
裴卿声好似没看到,还在打量房子的环境。
转了圈之后,他回头对陆竟池道,“住这种地方实在太委屈陆董了,不如我请你去外面好的酒店住下如何?”
“谢谢,你自己去住。”
他现在连和裴卿声贫嘴的心情都没了,脸上以肉眼可见的不耐烦起来。
“你如果实在太闲,可以去找陆言启,在这里刷存在感没有太大用处。”
“说的有道理,所以陆董打算什么时候去?”
陆竟池额头青筋跳了跳,随手摸到床边的油灯,朝裴卿声砸了过去。
裴卿声闪身躲开,啧了一声,“受伤脾气还这么大,可别死在我面前,多晦气。”
陆竟池无视了他,彻底不打算再理会裴卿声。
裴卿声说了会儿自觉无趣,就出来卧室了,江澜已经跟阿琳去了隔壁,自然不知道这两人差点在屋里打起来。
这个阿婆年纪倒是不大,五十来岁,身体比阿琳母亲的身子骨硬朗得多。
现在村里谁不知道阿琳家里住着两位财神爷,对于江澜的到来,她自然不会拒绝,反而很欢迎。
之后几天三人就这么僵着,陆竟池也终于乖乖的开始养伤,没有出去乱跑。
裴卿声倒是白天经常出去,就是不知道去干什么,晚上天黑之前又会准时回来。
三天后。
陆言启身体也稍微好了点,这三天司凝也表现的很好,没有再去招惹他,两人相安无事。
她凑到陆言启身边,殷勤地问道,“你今天怎么样了?”
陆言启斜了她一眼。
“看来是死不了了。”
陆言启直勾勾盯着她,从她狡黠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脖子上一凉。
陆言启微微一怔,余光落在司凝手里的那把手术刀上。
司凝抓住他的衣领,脸上的殷切消失不见,露出了真面目。
“你小子,敢绑架老娘,现在落到我手里了吧?”
陆言启只是看着她,没说话,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害怕或惊慌,他没反应,司凝就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