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中午我在全德楼设宴,不知可否有幸邀请先生光临?”看到陈天道这么好说话,一点也没有在叶家杀伐狠辣的强者气势,吴逢春不禁动了几分心思,想把彼此间的关系再进一步。
“不必了。”
陈天道蹙眉道:“我已经约了客人,就不打扰了。”
没有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
搀扶着鹿葵,在两人的瞩目下走出了酒店。
“淑娴,刚才你怎么不说话呢?”
吴作义略带埋怨地说道:“以你和先生的关系,若是开口相邀,先生兴许就答应了。”
“是啊,现在整个江洲,有多少人想跟陈先生说上一句话啊。咱们若是能与先生一起吃饭,以后即使碰到官方大佬也有了吹嘘的资本。”吴逢春也是一脸遗憾。
吴淑娴有苦自知。
她现在,哪里还有资格在陈天道面前多嘴。
看着两人谄媚的嘴脸。
吴淑娴忽然觉得很厌烦,转过身,目视陈天道小心地将鹿葵扶到驾驶位。
她不禁怅然若失,“难道真的选错了吗?”
这个问题,没人能给她参考意见。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车上。
陈天道不时打量着脸色凄然的鹿葵,“好点没?待会见到鹿老,不会露馅吧?”
“那又如何?”鹿葵满不在乎。
“今日所谈之事,应当与我父亲的死有关。”陈天道淡淡说道:“若是鹿老发现你和我这种关心,心里生气,兴许就会有所隐瞒。”
“他敢!”
鹿葵的脾气上来了,不过一想到她此时的情况,脸色不禁黯然了几分。
“他要是不老实交代,我就......再也不回鹿家了。”
“这......”陈天道很是无语。
这种威胁,恐怕没什么效果啊。
鹿麟山那样的人,跟许世勋一样,喜欢运筹帷幄,幕后指点江山。
他们不想说的东西,哪怕陈天道用蛮力逼迫,也是徒劳无功。
这一点,从叶淳的身上已经体现出来了。
到了他们那个层次,保守的秘密,远比性命重要。
鹿麟山住的酒店不远,开车十几分钟便抵达了。
结果。
之前还霸气侧漏的鹿葵,此刻却怂了。
坐在副驾驶位上没有动弹,而是盯着陈天道说道:“你先上去见他吧,我休息一会。”
“也好。”
陈天道面带愧色,“当真不需要去买点药酒擦一擦吗?”
大腿根部的淤青主要是磨出来的,毕竟是第一次,谁知道陈天道竟然如此生猛。
不然的话。
鹿葵肯定做点防备措施。
“旁边就有药店,待会我自己去。”
“也行。”陈天道笑着点头,而后将车钥匙交给鹿葵,转身进入了酒店。
望着那道修长的背影,鹿葵捧着脸颊,忽然痴痴地笑出声来。
“真好。”
鹿葵的短发迎风飘扬,“要是一直如此,哪怕再不入鹿家也值了。”
刚进入酒店的陈天道,便被几个保镖拦住了。
“陈先生,鹿老在见一位贵客,他让我来请您去茶室稍候。”
鹿麟山有客人?
陈天道疑惑不已,放眼整个江洲,有谁比他陈天道还重要?
“那位客人是谁?”陈天道直接问道。
“抱歉,不方便说,陈先生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