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蒋青兰的期待,宋文清也不敢随便敷衍。
大概把江月荣的话,全部给复制说出来一遍,重点是凸出,江月荣多看不起他。
更是对他的父母,说话多难听,各种的严重侮辱。
大概就是,梁书函的父母,看不上他,觉得他就是一个土包子,农村钻出来的穷小子。
找到他们女儿,就是攀高枝了。
蒋青兰疑惑:“既然他们看不起你,为什么还同意订婚?”
宋文清无奈,总不能说,他们家想找自己当工具吧?
这些解释,没用的,也没人相信啊。
那只好说别的了,宋文清笑道:“你难道忘记她们母女,第一次在医院见了我们。”
“说话多难听的样子了?”
蒋青兰想了想,也是道:“是很难听,甚至那个老女人,太尖钻刻薄,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在订婚时,直接拒绝反对,她痛恨你呢。”
“怎么可能。”宋文清悠悠的道:“订婚前,刚认识的时候,江月荣那女人,就是这样,每次说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你觉得,她每次严重侮辱我,更是当面侮辱我的父母,我还要去讨好她们么?”
“还要低三下四的求着娶她么?我可是有自己人格的,自己的尊严,而不是为了所谓的攀附权贵,把自己的尊严都给丢了吧?”
上一世他就是,丢弃了自己的所有,巴结着梁书函的一家,结果落了个进监狱的下场。
这一世,他根本不需要她们家了,她们家简直就是地狱,傻子才去呢。
蒋青兰沉默了一阵,这话她接受了,觉得宋文清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为了她们家世,而低三下四的去她们家,是很丢人。
不过她疑惑的道:“那个梁书函呢,她对你什么态度?”
“如果她对你态度不好,你能跟她在一起好几年么?”
这个怎么解释呢?宋文清都有些头疼了,只能是告诉给她:“梁书函,毫无主见的。”
蒋青兰不理解:“怎么说?”
宋文清不想说梁书函的问题,但是蒋青兰还非要问。
好像闹不明白宋文清为什么分手的,心里就有疙瘩永远解不开一样。
他想了想道:“是这样的,梁书函很听她父母的话。”
“她父母觉得,我应该和她结婚之后,入赘她们家,然后按照她父母的要求,去做个好男人。”
“梁书函也说过,她母亲让我以后入赘之后,承包她们家里任何的家务,以及还有工作上面,按照她父亲的要求,进入单位,以后工作方面,任何情况都必须跟着她父亲的命令走。”
宋文清解释:“这是她当初说的原话,这其实就是让我成为她们家的男仆,然后在成为她父亲的傀儡,明白了么?”
“而我,不可能这样做,只能是拒绝,甚至江月荣在侮辱我数次的时候,梁书函还表示,她母亲是对的。”
“更是在订婚宴上,被江月荣讽刺我父母那么厉害,梁书函也让我按照她母亲的要求去做,你觉得我怎么办?”
宋文清现在想想,觉得上一世的自己真的好傻。
梁书函都数次说过,以后结婚,必须按照她父亲的要求走下去,在家里按照她母亲的要求去做。
那样的话,他以后的工作方面,都会给他安排好的。
当时觉得,有梁书函父亲那个市长在,自己绝对会一帆风顺的。
只要是自己在她父母面前多表现表现,好好努力,勤快,一定是会成为他们眼中的好男人的。
现在宋文清苦笑的很,自己怎么就那么愚蠢呢。
那么明显都听不出来,不就是想让自己成为傀儡么。
自己竟然还兴奋,还屁颠颠的真的那样去做了,最后失去了自我,而梁洪军和梁书函那么多的贪污行为,自己根本一点钱都没见,资金都被他们转移干净了。
结果自己倒是成了同伙,自己成了替罪羊,谁让其中不少的问题,都是梁洪军和梁书函吩咐的,自己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的。
但是当最后彻底爆发的时候,他们跑国外潇洒去了,自己倒是在国内倒霉的很。
她们一家子,从开始就是找工具,找替罪羊的,根本就没想过好好和他过日子的。
这一世,宋文清就算是在脑子笨蛋,也不可能在同意她们的要求了,傻子都不会去干的事情,结果自己上一世竟然傻乎乎的都去给干了。
蒋青兰沉默了好久,主动伸手搂住宋文清的脖子,轻声道:“你和她在一起几年,是不是很委屈?”
“呵呵。”宋文清苦笑的很:“当时年轻,以为有这么一位市长千金,竟然能看上我,觉得是天大的好事。”
“就想着好好的跟她们家表现,一定是有不错的未来,自然是表现很好,结果,换来是我和父母的屈辱。”
虽然没办法说以后未发生的事情,但是只说说梁书函和江月荣对他做过的一切,都已经足够了。
毕竟不管是谁,遇见江月荣那样的女人,都会承受不住她那毫无顾忌各种难听话讽刺侮辱的话语。
如果是个正常人,被她那样没事找事的性格碰上,说不定能真的揍她。
江月荣的脾气性格,绝对得罪过不少人了,要不是梁洪军的位置,她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
蒋青兰终于算是把这个疙瘩给解开了,轻声温柔的道:“老公,委屈你了。”
“我也错怪你了,你和她分手,都不怪你。”
她也是又见过梁书函那女人几次,才彻底的确定那女人是什么人了。
刚开始在医院第一次见面,还以为梁书函因为宋文清甩了她,所以才恼怒发脾气的骂宋文清。
但是后来几次,竟然主动去找她,梁书函单独面对她,可是没那么多的掩饰,说话毫无保留的各种高傲。
当然宋文清也知道,那个神经病女人,去医院见蒋青兰,铁定不会说一句自己的好话,指不定把自己给贬低的一无是处了呢。
不过这些他都不在乎了,懒得搭理那个神经病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