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来生意了,宋文清笑着让他坐下:“先生,您要订购餐桌么?一套原价两百元,今天打折一百六十元,押金三成四十八。”
只是这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没着急给钱,想还价:“老板,能便宜么,我看这餐桌没什么吧,就是一堆木头和玻璃,这样吧一百一套,我现在要两套。”
宋文清摇头:“抱歉,我们这都是规定价格,不能便宜的,我们这做工和款式是最好的,包退包换。”
他才没功夫还价呢,他不要,有的是人要,只这款式,现在外面绝对都没,比大多数的家里都好太多了。
男人有些纠结,还想在说说。
常宝德又是领来个烫过头发的女人:“哥,这位大姐要订购。”
宋文清看过去,马上让这位大姐坐下,陪笑道:“大姐,您订购?”
“老板,我问问,你们这所有屋子里的一套都下来,多少钱?”
宋文清都愣了下,这大姐看起来应该有点款,穿着还比较时尚,开口都一套。
他直接拿出来单子:“大姐,打折后一共两千,而且送鞋柜,衣服架子,都成套的。”
这大姐又询问询问,确定一周能送到家里,当场拿出来六百块钱。
宋文清也拿出来早都准备好的订购单,签上字,按上手印递给她:“大姐您收好,到时候家具给您送去,您仔细检查之后在签个名把剩余货款结算好就可以了。”
这大姐非常满意的刚走,要餐桌的男人开口:“老板,你看我就是不远的......”
“哥,这位先生来订购。”常宝德满头是汗,又是兴奋的领来个男人。
宋文清立刻接待:“先生,您想订购哪种?”
这先生西装革领的,一看就不简单,还大气的问:“所有东西一套,多久能做好。”
宋文清心里乐呵,耐心解释,一周一定送过去。
只是这男人看看他的办公桌:“你这办公桌,多少钱?”
宋文清低头看了看,拍拍桌面:“哥,这种可是大老板专用办公桌,一个就是四百,这可是一整套,带椅子,还带这边文件柜......”
“我也要了。”西装男直接拿出来一撘现金:“所有东西都尽快给我送过去,质量好,速度快,钱不是问题。”
人家直接给了两千字,连押金都省了,太牛掰了。
宋文清就喜欢这种利索的客户,把条子给他,接连又是好几个客户,都是单独订购一款的。
对面这男人扛不住了,干脆道:“老板,我订购两套桌子,速度要快。”
丢下一百块钱,他也不砍价了,不然他的要等两周后了。
这一上午都忙死了,一直到中午,已经没什么客人了,常宝德现在已经把西装脱掉了,里面是一件破背心,宋文清这才知道,原来这家伙还带着个假衬衫领子。
宋文清直接丢给他十块钱:“去商场给自己换身衣服,我们这里要着装干净,不然客户看着不舒服。”
常宝德兴奋的拿着十块钱都跑,他也是羡慕的很,没想到宋文清一上午竟然收了好几千呢。
吃饭时,常宝德这小子,还专门拿着抹布挨个的去擦擦家具,顺便嘟囔两句:“哥,有些人太烦了,也不订购,坐着沙发不走,更是有小屁孩乱抓乱蹦的。”
这都不可避免的,宋文清也没办法,只是让常宝德尽量阻止。
只是下午的时候,来了几个客人,他们溜达一圈,都满意家具,可在付款时问:“老板,东顺县能送么。”
宋文清皱眉,东顺县可是七八十里呢,有些远。
这客户看他有些担忧,主动道:“运费我们拿,怎么样?”
宋文清突然想到个问题,不能只做市里的生意,必须要做其他地方的,但是这运输,就必须要找人了。
他看了一眼常宝德,常宝德会意,小声嘀咕:“哥,我知道哪里有货运。”
那行,宋文清笑道:“可以送,只是到时候你们送物流费。”
这几位开心了,甚至一口气要了两大套,还有一个专门选了好几件,五千多的货呢,给的押金都一千七了。
看他们离开,常宝德立刻道:“哥,我们市里有一家顺阳运输公司,他们老板是黑彪子。”
“彪子?”宋文清意外:“没听过啊。”
常宝德比他更意外,奇怪的看他:“不是吧哥,你不知道黑彪子?”
我做什么认识他啊?宋文清略微摇头,都没听过。
常宝德看他真的不知道,耐心解释:“哥,在我们顺阳市里,黑彪子,以前是这个。”
他还竖起来大拇指,羡慕的道:“黑彪子曾经可是市里有名的黑帮老大,手下上百个兄弟,我小学那会儿,黑彪子和别人打群架,据说召集了四百多人,整个顺阳混的,大部分都是黑彪子现在小弟的小弟。”
看他在那滔滔不绝的吹嘘,宋文清明白了,这个黑彪子,就是当地有名的老混子。
现在改革开放,整了个运输公司,算是改邪归正了,不过能在这普通地级市开运输公司的,没实力根本不行。
宋文清傍晚让常宝德看着,骑着自行车去往所谓的顺阳运输公司。
原来这边就是个硕大的老厂区,破旧的铁大门边上挂着个白色的招牌。
里面还有好几辆的破旧大卡车,刚进去,就看见大院里好几个年轻人吆喝的喝酒。
有人看见他就喊一声:“喂,干嘛的,现在下班了,有事明天在来。”
宋文清只是扫一眼,就看得出来,这帮人根本不是老板,应该都是员工之类的。
他推着车过去问:“我找你们老板。”
“你找我们老板?”几个人都上下打量他。
有年轻人还晃荡着酒瓶嚷嚷:“我们老板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赶紧出去。”
“哪里来的愣头青,赶紧滚蛋。”
宋文清皱眉,这帮家伙,太二百五了。
倒是在主位上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拍了旁边家伙一脑袋:“胡咧咧什么呢,我们现在是生意人,别满嘴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