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汐看着顾宁雪这副样子，只觉得可笑至极。
之前她只觉得顾宁雪无耻。
现在，她又发现了顾宁雪的‘可取之处’，心理素质强大又会演戏。
“你竟然还有良心。”顾语汐扯了扯嘴角。
“汐汐。”顾宁雪深呼吸了口气，“只要你愿意给米黛姐道个歉，我可以帮你求米黛姐原谅你。”
顾语汐没反驳她，而是不解的反问顾宁雪，“我就这么让你憎恨？我的存在，就这么让你有危机感？”
顾语汐不理解。
顾宁雪明明可以哄她一辈子。
以她对家人的依赖性，只要爸妈和姐姐对她好，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反抗他们对她的压迫。
可她都已经低贱到了尘埃里，他们还是觉得不够。
她的姐姐似乎也恨他入骨。
顾语汐大脑里突然有个画面一闪而过。
脑海里回荡起封肃那天就酒店客房跟她说过的话。
她不是顾家的孩子。
顾宗远和周曼芝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
这个念头浮起，立刻被顾语汐压下。
对面，顾宁雪听到她的问话，眼底露出一抹嫉妒的光。
“汐汐，你是我亲妹妹，我怎么会憎恨你呢。”顾宁雪一副失落的样子，“你之前很优秀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才导致你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你是因为之前的那件事才变成的这样，那我向你道歉。”
“我也不想在今天这种场合，跟自己的亲妹妹反目成仇，但只要你认错，姐姐愿意舍弃脸面收回刚才的话，帮你争取原谅！”
“不必了。”
顾语汐眼神彻底冷下来，内心对顾宁雪和顾家最后的仁慈，彻底击碎。
她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没必要在临死之前，还要憋屈的活着，被顾宁雪这样恶心着！
今天她就要让顾宁雪知道被彻底摧毁的痛！
顾语汐冷冷的看向米黛，“如果你能证明是我剽窃了你，不用你们驱赶，我自愿终生退出调香师行业！”
说完，顾语汐摘掉脖子里的吊牌，放在了桌子上。
米黛眯了眯眼，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阴狠的笑。
顾语汐，这可是你自找的！
米黛看向孟菲菲，孟菲菲立刻站出来说：“我可以帮米黛老师证明，就是顾语汐剽窃了米黛老师的作品。”
“那天我们工作室开例会，顾语汐以她的腿不方便为由，没有去开会，而是偷偷去了米黛老师的实验室。”
“我们工作室一直都没有装监控，当初我们就很疑惑，我们的童总为什么不肯装，直到我偶然有一天，听到了顾语汐跟童总的谈话才知道。”
“原来，私语工作室，根本就是顾语汐的个人独立工作室！”
孟菲菲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展示给众人看，“这是那天听到谈话后，我让朋友去官方查的，我说的大家不信，官方证件大家应该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