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猛地跑到垃圾桶旁边,将嘴里的药吐进垃圾桶里。
她回头瞪了眼陆竟池。
陆竟池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十分的欠扁。
江澜把药碗放在床头,“自己喝。”
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也懒得管这个男人的死活。
胡医生也暂时住在这里,他看到江澜下来,急忙问道:“夫人,陆先生喝药了吗?”
“喝了。”
“那就好。”胡医生松了口气,只不过他脸上的担忧仍然挥之不去。
江澜狐疑地看了他两眼,“他很严重吗?”
胡医生回过神,急忙笑道:“吃药的话就不严重,不吃药就说不准了。”
江澜忽然想起之前,她让胡医生帮自己隐瞒病情的事,他在陆竟池面前也是这副模样。
她盯着胡医生看了好久,想问什么,可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如果他的病情真的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她又该如何?
江澜已经尽量去避免想陆竟池的事,包括所有的设想,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闻不问,不知道,就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江澜沉默了片刻,她微微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林嫂将她的药也端过来,江澜看着碗里的药,又看了眼胡医生。
“这药,真的管用吗?我感觉喝了这么久,也没什么变化。”
“我帮您看看。”他邀请江澜到沙发,让她伸出手,替她诊了个脉。
片刻后,胡医生说:“夫人,我说了,这药至少得坚持喝半年,目前确实还看不出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
胡医生眉头紧蹙,“您这脉象怎么这么奇怪?”
“怎么奇怪?”
胡医生问:“您最近身体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吗?”
江澜摇了摇头,“没有啊,和原来一样,就是累,老想睡觉。”
胡医生挠了挠头,又在她脉搏上摸了半天,过了会儿,他收回自己的手。
“您自己觉得没事,那就应该问题不大,我现在无法下判断,等我回去查查资料。”
胡医生觉得自己这大半年查的资料,比这么多年学的东西都要多。
他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医术不精了。
江澜也没有多问,她捧着药一口气喝了干净。
胡医生又上去看了眼陆竟池,他正靠在床头,安静的输液,江澜说他喝了药,喝了个屁,还在床头放着呢。
“陆先生,这药您怎么没喝?”
陆竟池看着平板上的屏幕,头也不抬,“等会喝。”
胡医生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也懒得劝,帮他换了吊瓶便退出去了。
江澜吃过饭,回到自己卧室里,她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
明明困得要死,哈欠连天,却无端的失眠了。
后半夜的时候,她实在是睡不着,便起身去陆竟池那房间看看。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屋里亮着灯,床上却没人。
又将门打开了些,然后就看到,他坐在窗边,静静地抽着烟。
江澜看到这一幕,她气的想甩上门退出去,但身体比脑子反应快,没退出去,反而先推开门进去了。
陆竟池微微一顿,他看了眼江澜,又看了眼手机时间。
凌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