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一勾人。
就是奔着夺命去的。
温屿白眸底暗了暗。
艹!
清冷端正的学神第一次在心里说了脏话。
他攥了攥手,目光猛地移开,隐忍着的嗓音格外沙哑,“别闹。”
霁予星红唇弯了弯。
她真的喜欢死他这一副因为她,而一点点失去平日的冷静自持。
以前是玩心。
现在是占有欲。
他的坠落,只能由她拉下去。
“既然你不想闹这个,那我问你。”
霁予星眸光灼灼看着他,“刚才周迹找我,你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还把我拉到这里来。”她环顾了一眼四周,笑眸撩起,“小角落哦。”
温屿白垂着眼。
眸色无措,也阴沉晦涩。
他不知道怎样解释理智越来越失控的问题。
以前每次他偷偷来到赛车场看她,看到这个男人总是一脸亲昵地站在她的身边。
他就嫉妒如狂。
恨不得把她抓起来,将她藏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每次他都能死死地忍耐了下来。
直到今晚,他看到周迹手捧着玫瑰来找她,理智瞬间失了控,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不能让他找到她!
连看她一眼都不准!
温屿白有点茫然。
为什么以前能够控制的理智,会越来越失控?
霁予星盯着他安静的表情,心思一动,突然问,“你是不是不想我见他?”
“还有今晚你在台上唱的那首歌是什么意思?”
她视线直勾勾,试探问,“胆小鬼,是你吗?”
闻言。
温屿白的身体蓦地一僵。
都说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想她知道,又不想她知道。
想光明正大表白,又惶恐她会厌弃他。
半晌。
温屿白敛下睫,哑声,“是学生会他们给的,他们说只弹琴太干了,让我唱唱歌。”
“可是这首是情歌。”霁予星皱了皱眉。
温屿白垂在身侧的指尖微紧,“.....因为他们说情歌比较容易。”
“啊揪!”
外面正收拾东西的学生会某几个学员突然齐齐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他们茫然地对视一眼。
奇怪。
鼻子怎么突然痒起来了?
霁予星看着他,半信半疑。
真的是这样吗?
总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但没证据追问下,好像显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
“我也给你准备了花。”
就在她纠结时,耳边突然响起少年低沉的嗓音。
她一下愣住。
“就在后台那里。”
温屿白抬了抬眸,对上她明亮的眸光,眉眼掠过抹紧张,“你愿意和我一起过去吗?”
他的别扭,像极一个情愫初开的小男孩。
霁予星不由轻笑了一声。
“可是你还没回答我。”她唇角微勾,“为什么不让我去见周迹?”
温屿白沉默了几秒,轻声,“因为他手里有玫瑰花。”
他去花店订花时,曾见过这种玫瑰。
它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厄瓜多尔玫瑰。
是他现在无法能买给她的昂贵礼物。
“他的玫瑰花很漂亮。”
温屿白语气一顿,眼底情绪克制隐忍,“如果你拿了他的玫瑰,你就.....拿不了我的花了。”
霁予星闻言,眼眸轻眨。
她故意逗他,“那如果我只想要他的玫瑰呢?”
温屿白怔住。
心一下揪紧。
是啊。
他有什么资格能决定她的想法呢?
连承认自己的喜欢都不敢的胆小鬼。
温屿白喉间发涩,张了张嘴,正想说话时,女孩清甜的嗓音已经轻快响起,“好啦,不逗你了。”
“不是说在后台吗?”
霁予星勾住他的手臂,眼眸弯起,“那我们快点过去,别让人给收走了。”
温屿白眼睫微颤。
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女孩一拉,走到了有光之处。
“温屿白,你真是个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