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一条人烟稀少的过道上,一辆黑色的宾利在路上急速飞驰着。
“管家爷爷。”
车子一停下,顾宁萱和陆禹诚就飞快往陆老爷子的房间跑去。
管家听到两人的声音,回头望去,一下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跌跌撞撞的抓住两人的手,颤抖着嘴唇说道:“少爷,夫人,老爷他……他正在里面被抢救。”
顾宁萱扶着管家的手臂,看着管家脸色不好,面露疲惫的样子,开口劝说:“管家爷爷,你先去歇会儿吧,我们在这儿守着就可以了。”
“夫人,不必了,我就在这等着老爷子出来。”
管家脸色憔悴的摆摆手,坚持不肯离开,他和陆老爷子相伴多年,在老爷子人生的最后阶段,自然也要陪着。
见管家固执的样子,顾宁萱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劝说。
三人一脸脸色凝重的等在手术室外面,等的腿都僵硬麻木了,手术室里的灯还亮着,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陆老爷子扔在抢救之中。
又过去了大约半个小时,手术室的灯“啪”地一下终于熄灭了,一群医生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
陆禹诚眼睛缩了一下,走上前去,或许是保持一个姿势站得太久了,身体突然踉跄了一下,好在顾宁萱一直注意着他,及时的扶了陆禹诚一把。
“没事吧。”顾宁萱投来一个关心的眼神。
陆禹诚摇摇头,随后握紧顾宁萱的手一起走到医生面前。
顾宁萱手被抓的有些痛,她明显感受到了陆禹诚的紧张,侧头看着他僵硬的侧脸,先问了出来:“医生,我爷爷怎么样?”
陆禹诚也提着心看向几位医生。
为陆老爷子治病的医生知道陆禹诚的身份,对陆老爷子的病情自然非常慎重的对待,“陆先生,陆太太,早上陆老先生突发脑溢血,但是幸好抢救的及时,陆老爷子的生命是没问题了,但是……”
医生欲言又止,一下子又让顾宁萱和陆禹诚的心又提了起来。
顾宁萱语气有些不稳的说道:“但是什么?”
“但是陆老爷子半边身体中风了,以后生活可能有点应该影响。”
一听原来是这个,顾宁萱和陆禹诚以及管家都松了口气,能保住陆老爷子的姓名已经很好了。
“多谢几位医生了。”
顾宁萱笑着和几位医生道谢,并目送着他们走远。
“我们进去看看爷爷吧。”
顾宁萱又转头看向陆禹诚,她视线落到陆禹诚的额头,惊讶的发现,陆禹诚头上竟然出了一层冷汗。
陆禹诚握紧顾宁萱的手向陆老爷子的房间走去。
床上,陆老爷子带着呼吸机昏睡着,脸色透着病态的蜡黄,唇色泛紫,头上的白发又增添了许多。
顾宁萱陪陆禹诚坐在床边,静静陪着陆老爷子。
与此同时,市内一家酒店,陆立峰刚挂断电话。
郑晚瞧着陆立峰在接完电话脸色不太好的样子,顺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陆立峰从床头拿过一支烟,叼在嘴里,深深的吸了一下,突出一口烟圈,说道:“老爷子刚被抢救了一次,医生说半边身子中风了,以后生活不能自理。”
郑晚还以为陆立峰在担心陆老爷子,嘴上嗤笑一声,“那老家伙不是对你非常不好吗,难得你还担心他。”
陆立峰手臂一把圈住郑晚,把人搂到怀里,眼里泛着冷光,“哼,谁关心那老家伙了,我前几天去看他,发现老家伙在立遗嘱。”
“立遗嘱?”郑晚好奇,又抬头打量了一眼陆立峰,“那老家伙给你分了些什么?”
听到郑晚提到这个,陆立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双眼迸射出阴冷的光,沉默着不说话。
郑晚看到陆立峰的反应,突然坐起身惊起的转头看他,“不会吧,老爷子真的这么冷血,一点家产都不分给你?”
“哼。”
陆立峰冷冷的“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郑晚的话。
郑晚眼睛震惊的瞪圆了,沉默了几秒,随后喷笑出声,调侃陆立峰,“我说陆先生呀,你该不会是老爷子在外面捡回来的吧,不然老爷子怎么对你这么冷血?”
陆立峰咬牙切齿,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如果我是捡来的,我就不会如此恨他了。”
像他们陆家这样的豪门家族,孩子一出生就会进行一系列的检测,自然不会出现什么荒唐事情。
“那里就这样认命了?”郑晚又靠回陆立峰的胸膛说道。
“认命?”陆立峰冷笑一声,“这么多年,我陆立峰从来不会认命。”
说完,陆立峰手在被子下捏了一把郑晚的大腿,另一只手抬起郑晚的下巴,迫使着她看着他,“要不你给我出出主意,如何让老爷子立的遗嘱偏向我?”
郑晚藕白的双臂从被子里面钻出来,勾上陆立峰的脖子,仰头在陆立峰的嘴上亲了一下,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陆先生这么聪明睿智的染,还需要我一个小小的女人帮忙吗?”
陆立峰低头轻笑一声,漆黑幽深的双瞳对上郑晚的视线,突然身子一翻,把郑晚压在了床上,“呵呵,我可从不敢小瞧女人。”
说着,陆立峰低头在郑晚白皙的锁骨上狠狠亲了一口,“只要能帮上忙,最后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郑晚抱进陆立峰的脖子,虽然她不在乎陆立峰口中许诺的好处,但是只要事情办好了,肯定是能给顾宁萱和陆禹诚添堵的。
“行。”郑晚皱眉沉思,过了一会儿,她开口说道:“你有收买过帮老爷子立遗嘱的律师吗?”
陆立峰抱着抱紧了郑晚,呼吸有些微的急促,说道:“不可能,张律师是跟着老爷子很久的老人,对老爷子非常忠心,是不会被我收买的。”
就只会用钱解决吗,郑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些鄙视的说道:“你认为跟了老爷子这么久的人会缺钱吗,用钱收买当然行不通了。”
陆立峰一想,也是有道理,于是虚心求教:“那你说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