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将空间留给他,让他自己好好想一想该如何面对他与弄玉的感情。
望着悬于高空的圆月,萧辰高吟一诗: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听他这诗,展白玉心头一震。
萧兄这诗可不就是在暗示他,要及时向弄玉表明心迹吗?
莫要等到世事沧桑,待那时开口,只怕为时已晚……
对!
他要尽快向弄玉姑娘表明心迹,不要抱憾终身!
“哎呦——”
突然,下面传来一声惊呼,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萧兄,你可有事?”展白玉连忙探头,向下看去。
只见月光下的萧辰那有方才吟诗的风雅,摔的面目狰狞。
展白玉顿时一噎。
“没、没事。就是这梯子年久失修,断了一节儿,我不小心踩空了。”
“那就好……”展白玉松了一口气,轻声道。
下方的萧辰抬头,呲牙咧嘴地向他高呼一声,“展兄,你莫忘了让你那位朋友想清楚!”
展白玉连忙说自己会转达的,目送萧辰离开。
当夜,皇宫之中。
楚承印听福公公说完萧辰的表现,派人召来了大祭酒。
徐行知跟在福公公身后,心中惴惴,“福公公,你可知陛下唤我来此是有何事?”
福公公闻言,顿住脚步,笑吟吟地看向徐行知,“大祭酒,陛下召您入宫,只是想问问您对萧公子的跃鲤书院感受如何,没别的意思。”
“原来如此。”徐行知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兴师问罪,一切都好说……
随后,徐行知意识到不对。楚承印虽然爱才惜才,但他毕竟是一国之主,有帝王的通病。
对跃鲤书院感兴趣,只怕另有深意。
“参见陛下……”一进入楚承印的寝宫,连忙行礼。
“徐大人,此刻就你我二人,不必拘泥于礼。”楚承印见他行礼,上前两步,连忙阻止他。
但徐行知执意行礼,甚至在他的阻拦下越发的恭敬,“陛下,礼仪不可废。”
楚承印见状叹了一口气,神情无奈,“罢了罢了,徐大人执意如此,朕也不好阻拦。”
“谢陛下,不知陛下今夜召我入宫,所谓何事?”徐行知暗松一口气,抬头看向楚承印。
“我听闻,徐大人今日去了萧辰的怡红院,游览了他的跃鲤书院,徐大人觉得如何?”楚承印笑吟吟地看着他,从面容上看不出喜怒。
提及萧辰的书院,徐行知连连称赞,“回陛下,萧辰的书院只用一字来形容足矣,那便是‘好’!”
楚承印剑眉一眺,来了兴趣,“哦?徐爱卿,萧辰的书院好在何处?”
“回陛下,萧辰书院之好,不在环境,不在先生,亦不在藏书。在于四句话——”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提及此,徐行知的声音激动的发颤。
他再次念起这四句话,依旧觉得热血沸腾,被萧辰的气魄深深折服。
徐行知慷慨激昂地念完这四句话,楚承印不由得连说几个好,“好!好好好!”
没想到,萧辰当初的纨绔,如今居然会有此等志向!
如此志向,如此人才,当入朝为仕!
于是,楚承印抬头,带着喜悦向徐行知征求意见:
“徐爱卿,若我此刻下一道圣旨,令萧辰如朝,大展宏图。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