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城咬唇,而后才正色的看向薄止褣。
“我朋友不小心撞了南音,南音的律师团队要把他告死。”许倾城省略了部分。
薄止褣嗯了声,就没然后了。
许倾城猜不透薄止褣的意思,浴室内的气氛有些安静。
一直到薄止褣打破沉默:“在市中心,车速一百五十,是直线冲着她来的。倾城,你相信这是不小心吗?”
许倾城:“......”
“倾城。”薄止褣又叫着许倾城,口气依旧淡淡,“你不要忘记,你是薄太太。”
而后,薄止褣掀了掀眼皮,眸光锐利的落在许倾城的身上。
“我不喜欢我的太太,为了一个男人,火烧火燎。”
这话,薄止褣说的很随意,但字里行间却是警告。
许倾城不傻,知道薄止褣的意思,这件事她不能干涉。
“但......”许倾城拧眉。
“所以你现在是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和我吵架吗?薄太太?”薄止褣看向许倾城。
许倾城到嘴边的话就跟着吞了回去。
这下,她不声不响:“不是。”
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和薄止褣起冲突,这对她并没任何好处。
现在的许倾城要仰仗薄止褣,最起码,她要坚持到许霆修回来。
而周睿的事情,许倾城也不能不管。
看来只能再寻别的方式了。
薄止褣看着许倾城,就只是嗯了声,而后,重新闭目养神。
许倾城没在浴室内多停留,转身走了出去。
在许倾城离开后,薄止褣睁眼,看着她的身影若有所思。
恰好,薄止褣的手机振动。
他看了一眼来电,接了起来。
李成的声音恭敬传来:“薄总,大小姐很坚持要告,不愿意松口。”
李成也觉得头疼。
薄南音的脾气,李成也摸得透。
她要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然六年前也不至于薄止褣追到机场了,薄南音都没回头。
结果现在薄止褣却让李成找薄南音,要她放弃起诉,这字里行间都是为了许倾城。
再加上薄止褣和薄南音的关系,李成觉得,薄南音能松口才奇怪了。
薄止褣没应声,就只是听着。
他的手捏了捏有些犯疼的脑门,若有所思。
“不然您亲自去一趟?”
李成给了一个提议。
他想,薄南音要见的人不是他们,而是薄止褣。
何况,薄南音主动从国外回来,就是一个讯号。
很久,薄止褣才嗯了声。
他并没多说什么,从容挂了电话。
浴室内,又静悄悄。
......
翌日。
许倾城醒来的时候,别墅内静悄悄,薄止褣已经不在别墅内。
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也几乎是同一时间,手机振动了一下。
许倾城看着上面的来电,倒是越发的淡定。
而后,她从容不迫的接了起来。
“薄小姐。”
“你到医院来,我助理会带你进来。”薄南音冷淡开口。
趾高气昂的口气,甚至是命令的。
许倾城嗤笑一声,从知道薄南音这个人开始,她就知道薄南音就是个双面人。
人前知性温柔,人后嚣张跋扈。
那些粉丝,大概是被屎糊住了眼睛,才会真的把这种人当做女神。
甚至都不等许倾城开口,对面就直接挂了电话。
许倾城看着挂断的电话,表情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但很快,她若无其事的收起手机。
正好,今天是她产检的时间,寻个理由去医院,并不是什么难事。
再说,身为编剧,她也确确实实应该去看出了事的女主角。
但许倾城并没打算和薄止褣说这件事,显然薄南音也没打算让薄止褣知道。
至于能瞒多久,现在不是许倾城要想。
沉了沉眸子,许倾城若无其事的离开了主卧室。
......
早上9点。
薄家的司机把许倾城送到了医院,保镖在外面等着。
等许倾城产检结束,就看见薄南音的助理在等着自己。
“许小姐,你跟我来。”助理说的淡漠。
许倾城点点头,低调的跟着助理朝着薄南音的病房走。
病房内,薄南音靠着病床,看起来并没什么异常。
“好久不见,许倾城。”薄南音主动开口。
“是挺久了。”许倾城嗤了声。
而薄南音的眼睛就这么盯着许倾城隆起的小腹,她的眸光很沉,甚至带着几分的怨恨。
“你倒是有手段,能嫁给止褣。”薄南音说的怨恨。
许倾城淡淡开口:“说吧,你怎么样才能周睿出来。”
对于薄南音的话,许倾城连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快速的切入主题。
而她的眼神就这么看着薄南音,一瞬不瞬。
薄南音不咸不淡,双手挽胸:“你想让周睿出来?很不巧,我不想呢。”
这口气就是不负责的态度。
“一个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我放出来,对我有什么好处?”薄南音反问许倾城。
许倾城没应声,她知道薄南音话没说完,要真的没条件,今天薄南音就不要费尽心思把自己找来了。
“但是,让他出来也不是不可以。”薄南音锐利的看向了许倾城。
许倾城点点头,倒是从容:“有什么条件。”
“对你而言应该不难。”薄南音说的直接,“和止褣离婚,还有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我不想看见。”
散漫的口气,但字里行间里都是阴狠。
薄南音把自己的要求开了出来,摆在许倾城的面前。
“你做到了,我就自然会把周睿放出来,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那我会让他死在里面。”薄南音阴狠无比。
这态度,并没商量的余地。
“这种事,你为什么不直接找薄止褣?”许倾城反问。
薄南音的脸色微微难看了一下。
许倾城一笑,就好似掐住了薄南音的命脉,口气都跟着嘲讽了起来:“这件事,我没权力做主。就算我同意了,他也不会同意。”
这话狠狠的踩住了薄南音的痛处。
就好似在告诉她,这段婚姻的主动权在薄止褣,不在许倾城。
是薄止褣愿意。
而非是外界传言,母凭子贵。
这样的想法,更是让薄南音百抓心挠,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而后,薄南音嗤笑一声:“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许倾城的红唇微动,才想说什么的时候,她忽然安静了下来。
她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薄南音显然也注意到了。
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
薄止褣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