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国师召回来!”
努力发泄了一阵,又慢慢平复好心情后,百里凤澜就派人把庄无邪给叫了回来。
庄无邪来到宫外,原本是打算去祭祀大殿那边亲自看一看的,熟料百里凤澜就把自己给招了回去。
无奈,他只能选择了折返。
“如何?可探出发生了何事?”
一见到他,百里凤澜就不解的问道。
庄无邪颔首行了个礼:“看情况,好像是祭祀大殿那边走水了,如今各宫的人都在忙着救火。”
“救火?”
百里凤澜沉吟了一瞬:“你不觉得这火来得有些蹊跷吗?”
“什么意思?”
百里凤澜冷酷笑了笑:“好好的祭祀大殿,怎么可能会忽然着火,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想趁乱做些什么。而就目前的形式来看,唯一可能跟我们作对,且还有这个狗胆的,也就是呼延钊沈昭云之流了。他们去名剑山庄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肯定会功亏一篑,来寻我这个正主,届时……”
“所以主上的意思是,这把火很有可能是沈昭云他们放的?”
“不光是他们,只怕便连呼延钊还有拓跋玉容等,也全都牵涉在内。”
“难道他们已经统一了阵线?!”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明明呼延钊看守严密,可忽的,就被人救走了,除了有内应跟有有身手的人外,我实在不做他想。而这世上,如今能行此事的人,也就只有沈昭云他们了。”
毕竟两人暗处的探子,也完全不是吃素。
在庄无邪侥幸逃跑后,他们自然也仔细探听了沈昭云他们的踪影。
发现他们离开名剑山庄后,并没有立即折返南楚。
所以很有可能,他们已经潜伏进了苗疆。
而拓跋玉容作为背叛者,为了自己的母妃与幼弟,肯定也要有所行动。
这时候,最好的契机,就是与呼延钊联手了。
事实上,事情也的确如此。
庄无邪不傻,听完了百里凤澜的分析,立马便明白了。
“请主上放心,属下立即便去把拓跋玉容的母妃还有幼弟都带过来。只要有人质在手,就算敌在暗我们在明,他们也绝不敢轻举妄动。”
“嗯,去吧,记得多安排一点。”
“是,明白。”
庄无邪闪身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百里凤澜则是慢悠悠的笑了笑,随即转身折回了一间密室。
在这密室里,彘养着无数的毒罐。
每一个毒罐里,都爬满了嗜血的蛊虫。
而这些蛊虫,赫然便是在涿州时,可以令人丧失神志,成为傀儡的那些血蛊。
阴冷的拿出一把匕首,百里凤澜直接割裂了自己的手掌,然后把自己剧毒阴冷的血,滴入了每一只毒罐里。
“吸吧吸吧,只有你们吸得够饱,才能为我产出更多的血蛊,到时候,我会让南楚的每一个人都陪葬。”
“哈哈哈哈!”
百里凤澜癫狂的笑了起来,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神志一样。
这厢,百里凤澜正在紧罗密布的不停制造傀儡血蛊,而放了火的沈昭云他们,则是避开守卫,迅速的来到了王后与大王子曾经居住的大殿。
可是令人遗憾的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除了空荡荡的宫殿跟几个不入流的宫人,这里连只多余的苍蝇都没有。
拓跋玉容一直尽可能的搜寻自己母妃与幼弟的下落。
可越是搜寻,她的心便变得越沉。
正当拓跋玉容快要崩溃时,被提前派了出去打探行踪的沈南沈北却在这时折返。
“姑娘,拓跋元珏还没有死。”
“没有死?”
听闻沈南沈北的汇报,拓跋玉容急忙插话道:“他在哪里?!”
如今苗疆王后没了,拓跋元珏是唯一知道自己母妃与幼弟下落的可能。
忍不住拓跋玉容就焦灼了起来。
沈南沈北看了沈昭云一眼,见她默许点头后,两人便赶忙把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原来百里凤澜说要杀了拓跋元珏后,就让人把他给他拖了出来。
可实际,并未真的要了他的性命,而是把他锁在了一间房间里。
四肢被废的他,俨然一条死狗一样,只能趴伏在地上苟延残喘。
而沈南沈北,便是在这时候发现他的存在的。
“我与沈北已经探听过,那里虽然守卫森严,可却并不是什么绝顶高手,只要动作快,是完全可以把拓跋元珏救出来且不打草惊蛇的。”
“既如此,那还不赶快行动。”
立时,沈昭云第一个动了起来。
不管是为了拓跋玉容还是慕容湛,拓跋元珏都必须搞到手。
很快众人便循着沈南沈北的带领,来到了关押拓跋元珏的房间。
拓跋元珏因为没有被杀,却浑身乏力,连自尽都做不到,便只能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不停地破口大骂。
沈昭云等利用迷烟撂倒所有守卫的时候,拓跋元珏还在骂个不停。
听到响动,他还以为是百里凤澜的人去而复返,熟料便见沈昭云还有拓跋玉容等,面目冷沉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是你?”
见到众人,拓跋元珏有一瞬间的诧异。
可很快,他就冷嘲笑了起来:“拓跋玉容,你还真是贱呐,不但出卖自己的国家,如今竟还把仇敌直接带进了王宫。你以为仅凭你们几人,就能拨乱反正么?”
“拓跋元珏,我没功夫跟你耍嘴皮子,快说,我的母妃幼弟,究竟在哪?”
抽出自己的长剑,拓跋玉容直接抵上了拓跋元珏的脖子。
拓跋元珏冷峻笑了笑:“事到如今,我以为我还会怕你?反正我已经是个废人,也等同于死人无异,你们想要杀了我撬开我的嘴,简直痴人说梦!”
说罢,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完全没有贪生求饶的打算。
拓跋玉容冷厉的抿了抿唇,随即便要把手里的剑,狠狠的插入拓跋元珏的胸腔,熟料却被沈昭云给拦了下来。
拓跋玉容不忿,忍不住道:“你干什么?像他这种人,就敢多受点教训才是!”
“倘若他死了,那你便更寻不到人了。而且我们留着他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