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皇帝一直追寻长生之术,总觉得我南楚的传国玉玺内,藏有天大的秘密,所以不惜余力,发动战争,目的就是为了夺取南楚的传国玉玺。可终究,邪不胜正。湛儿,幽兰会覆灭,全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而你皇兄,是完全被有心之人蒙蔽,所以才会对我们如此仇恨。如今真相已经大白,也算是了却了朕的一桩心愿。朕因为这件事,心里已经苦了几十年了。”
听完讲述的慕容湛,怎么都没想到,当年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所以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居么?
不管是慕容桓,还是慕容桓的母亲,只怕都是幽兰覆灭南楚的一环。
只是可能幽兰皇帝没想到,南楚会是这样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哪怕是他集齐了全国之力,甚至还动用了可怕的巫蛊之术,也依然无法撼动。
不但最终功败垂成,甚至自己也遗臭万年,惨死收场。
只是有一件事,慕容湛没有想通。
“既然阮氏早就已经死了,而从小慕容桓又教养在母后手下,那为何,还有人故意挑拨?还有,幽兰纵然覆灭,可幽兰人也应该还很多才对。可为何,都这么多年了,南楚境内,始终没见到几个幽兰人。”
“这便又是另一桩密辛了。”
原来当年为了毁了南楚,幽兰皇帝在最后决战的时刻,听信了巫蛊妖人的怂恿,居然以活人献祭,炼制巫蛊傀儡,结果所有幽兰的百姓,都成了被迫害的对象。
即便后来还幸存了一点,也早就改头换姓,彻底远离了过往。
所以幽兰皇帝会死,真的一点都不冤。
沈昭云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了一句:“那当年那个巫蛊妖人,可有被斩草除根?他的名字,可是巫蛊散人庄无忧?”
“你认得他?!”
听闻庄无忧的名字,烈元帝简直惊愕得不行。
如此,也算是进一步证实了沈昭云的猜测。
想不到帮着慕容桓的齐老,居然就是庄无忧。
而庄无忧,就是当年的那个巫蛊妖人!
可他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害死了这么多人,难道他能得到什么好!?
似是看出了沈昭云的疑惑,慕容湛眸色凝重道:“有些人,或许一开始并不想害人,他想要的,不过是功名利禄,或是荣华富贵,可渐渐的,因为自己想要的实在太多,如果不害人,就得到任何一切。为了自己的私欲,他便无限放大自己的邪恶,并且还为自己寻找冠冕堂皇的理由。这种人,就只配被称为畜生。”
沈昭云没有接,只是心里,终究是遗憾的。
早知道庄无忧是这样的祸害,当日,她就是拼死,也应该杀了他才对。
“放心,终有一日,我会提了他的项上人头,以告天下亡灵的。”
“嗯。”
沈昭云微微松了口气。
如今庄无忧不过是丧家之犬,就算能逃,也迟早会被捉住。
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不赴死了。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坚毅。
可一旁的烈元帝,却是有些莫名。
“湛儿,昭云,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方才你们提到庄无忧,难道这混蛋又出来祸害世人了?”
沈昭云两人不想隐瞒,便只能把涿州城一役的详情说了出来。
临了,才感慨道:“幸亏我学了师父留给我的毒经,知道那尸蛊应该怎么处理,否则今日,只怕我们早已葬身尸海了。”
“唉。”
烈元帝面色凝重的叹了口气:“想不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巫蛊的遗患还在。湛儿,昭云,无论如何,你们都定要斩获这妖人。”
“是,请父皇(皇上)放心,我们一定会不遗余力,搜捕他的行踪的。”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应,可喊的称呼却是有区别。
烈元帝听出异样,忍不住看向沈昭云道:“昭云,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不叫朕父皇了?”
“请皇上容禀。”
沈昭云想了想,深呼吸了一口气:“虽然这时候,我不应该提出这样的事,可昭云与皇上约定的三月期限早已过去,如今昭云与楚王,仍然没有半点私情,所以恳请皇上,准允我们和离。”
“什么?和离?!”
烈元帝心潮起伏,完全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两人,最终,无语的看向了慕容湛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居然连自己的媳妇都看不住。不过朕才初初醒来,有好多的事,都还没有捋清,这样,你们先回楚王府,等什么时候朕空闲了,朕再替你们处理此事。”
说罢,烈元帝就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跪安了。
饶是沈昭云还想再说,可却被慕容湛猛然一拽,强势霸道的拽离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