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慕容湛怎么都没想到,赵明月居然有如此疯狂之言。
倘若堤坝真的毁了,只怕整个通天河的下域都会遭殃。
到时候河水泛滥成灾,周边的城镇还有居民,都将被河水湮没。
慕容湛是疯了,才会同意如此疯狂的决定!
“王爷,疯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如今新帝十万水师压境,在别处,更是有庞大的铁骑与陆军,陆陆续续的赶来,你想以一己之力御三面,简直是痴人说梦。难道,你很希望涿州百姓都死于你的刚愎自用与无能?!只要你愿意,我立马便飞鸽传书,让人将堤口打开,到时候河水泛滥,不但慕容桓的援军会受困,便连他的十万水师,也会被河水湮没……到时候涿州之困,自然不攻自破。”
“不攻自破?!”
慕容湛冷笑,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眼神:“想不到时隔多年,你依然还是如此残忍嗜血,赵明月,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只要可以达成目的,任何的平民都可以牺牲?他们的性命于你而言,不过是草芥?”
“是又如何?”
赵明月很是不满慕容湛这高高在上的指责:“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那些人早就叛变,再不是你们慕容家的子民了,你又何苦为了他们,以身犯险?难道王爷不想拨乱反正,替枉死的先帝还有其他人报仇了?”
“本王自然会报仇,可本王要报仇,自会凭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而非你这些丧尽天良、罔顾人命的恶毒行径。趁着本王还没改变主意,你最好立刻马上消失,否则,本王不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之事。”
“你——!”
这是要挟!
绝对是赤果果的要挟!
纵然赵明月心有不甘,可也不得不做出退让。
“好,我可以离开,不过,你只有三个时辰的时间。三个时辰后,我若是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说不得,整个兖州,便只能与王爷为敌了。”
说完,赵明月便怒气冲冲,迅速的离开了原地。
所有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沈昭云看自己好不容易促成的和谈机会,说没就这样没了,不禁心里有些郁闷。
纵然这赵明月不是人,所想的法子,也是灭绝人性。
可好歹,先想个法子把人给稳住啊。
难不成,还真要四面受敌,成为瓮心饼干?!
“王爷,既然赵明月来了,就说明兖州有投靠联手的意思,咱们是不是,先好好和谈一下,而不是急着拒绝啊。”
“不拒绝,难道真由她毁了堤坝,令生灵涂炭么?”
“自然不是。”
沈昭云觉得慕容湛有些钻牛角尖。
赵明月会这样提,他们未必需要这样做。
只不过,是希望兖州摆出姿态,好叫他们,不与自己为敌而已。
“尘世子,辛苦你跑一趟,先好好的把赵明月看着,必要时,不介意擒了她当人质。反正大不了就是与兖州撕破脸,若赵怀德跟他小儿子还想活命,便不得不求我们,更遑论,我们还抓了他的宝贝女儿。”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你堂哥拎不清,难道你还不明白么?咱们跟兖州,只能成为朋友。”
“那好吧。”
尽管不乐意,可慕容尘还是依言去了。
等到他一走,沈昭云便立马拿出了自己研究已经的大杀器:“如今兵临城下,咱们唯有拼死一战,可在正式出战以前,咱们不妨利用风势,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什么意思?”
慕容湛挑了挑眉。
沈昭云便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很快,几艘不起眼的小船,迅速从涿州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