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心情沉痛的没有再说话,而慕容湛,则换上了自己的铠甲,与慕容尘一起,冲在了第一线上。
沈钧作于曾经的戍边大将,自然也是不落人后。
哪怕是从未上过战场的洛云枫,也同样身披战甲,与沈钧站在了一起。
大战一触即发,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可等了半天,却始终不见慕容桓的水师攻来。
忍不住,就有人疑惑了。
“伪帝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明明摆开了阵势,连理由都为自己找好了,可偏偏为何一直按兵不动?”
这就好比一把刀,已经悬在了头上。
可偏偏不知何时,才会凶狠的掉下来。
“别怕,不论他有什么心思,咱们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第一层防御,我们已经准备妥当。如果他真的敢带兵来犯,咱们必叫他有来无回。”
“没错,我可已经传令了下去,让附近的县镇,尽可能的多为我们搜集火石弹药,只要伪帝敢来,我们必叫他屁滚尿流。”
所有人都互相鼓励,信心满满。
可直等到日落十分,慕容桓也依然按兵不动。
就在慕容湛觉得古怪,打算重新派人去仔细探查时,终于,有新的消息传了过来。
“王爷,不好了,原来伪帝集结水师,不过是虚晃一枪,他的目的,是集结大军穿过通天河,然后对我们腹背夹击。如今整个伪军,早已对我们形成了包围圈。只怕不足三日,所有的大军便会全线压境了。到时候,咱们便真的成了瓮中的老鳖,任人宰割了。”
“混蛋!”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慕容桓居然会这么阴损。
明明看似是要正面交战,可背地里,却是在耍阴谋。
都怪他们太过相信敌人的战术,所以才会吃了这样的暗亏。
如今对方大军从几面包抄,逐渐压境,倘若他们再不应对,恐怕就真的只能束手就擒了。
“别慌,虽然慕容桓大军压境,可我就不信,他的军队可以是神,可以连着一直不吃不喝。所以只要找出他们的软肋,我们就还有取胜的机会。我记得兵家有句名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慕容桓派这么多大军深入涿州边缘与腹地,我就不信这么短的瞬间内他可以准备如此周全。只要断了他的粮草,咱们必可不战而胜。”
“不错,昭云说得对,短时间内,他根本不可能带太多的粮草,而想要支持这么大的军事行动,他必定还依靠了外力。咱们涿州附近,可就只有兖州粮草储备最充足。而兖州,正好是慕容桓大军的登陆地之一。难不成,慕容桓与兖州达成合作了!?”
所有人提到兖州,都不由下意识朝慕容湛看了过去。
而慕容湛,也深深的蹙起了眉。
关于慕容湛与兖州的纠纷,还要从兖州的州守说起。
兖州州守赵德怀,原本是慕容湛手底下的一员猛将。
虽然比慕容湛年龄大了不少,可对慕容湛却信服不已。
而赵德怀,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
这女儿从小不爱红妆爱武装,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赵德怀一起在军营里混了。
因为有一次,慕容湛在战场了救了她的性命,从此她便对慕容湛芳心暗许。
可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当时的慕容湛,眼中压根没有儿女私情。
所以对于赵明月的示好,他压根就不感冒。
可赵明月甘之如饴,慕容湛越是冷淡,她便越是痴迷。
到了最后,她更是痴恋成狂,成了个有臆想症的疯子。
不但觉得慕容湛对她有意,甚至所有靠近慕容湛的女人,都是为了跟她抢慕容湛。
从此,赵明月便变得偏激。
往往为了报复那些靠近过慕容湛的少女,而不折手段。
久而久之,她手里的人命便越积越多了。
终于,在一次爆发后,有人公布了她所有的罪行。
慕容湛要铁面无私,直接将她腰斩,可赵德怀却苦苦哀求。
毕竟,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而孩子会变成这样,也跟慕容湛脱不了干系。
可偏偏,慕容湛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不但没有响应赵德怀的哀求,才年仅二十岁的赵明月,更是被处以极刑。
从那之后,赵怀德便与慕容湛渐行渐远了。
如今赵怀德已经成了兖州的州守。
倘若慕容桓真的朝他伸出了橄榄枝,为了替爱女复仇,说不得,赵怀德早已成了慕容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