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常用的,什么都来一点,其实最重要的是,我想找呼延公子买一点蛊虫。”
“蛊虫?”
听闻沈昭云的回应,呼延钊不由诧异。
“苗疆虽然是蛊虫的起源,可也不是人人都会玩蛊的。昭云兄,只怕我帮不了你。不过在下很好奇,你只是区区一介商人,要那可怖的蛊虫做什么?!”
“实不相瞒,家师其实是一个武林高手。只因年轻时太过招摇,所以才中了仇家暗算。那仇家也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剧毒,虽然不会立即要人性命,可每次发作的十分,都会痛苦万分,犹如万蚁噬心。后来师父侥幸,结识了名满天下的第一鬼医,鬼医告诉我师父,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根治他体内的剧毒,就必须利用苗疆的蛊虫,以毒攻毒,因为当初那人害他的剧毒,就是从数千条蛊虫中提炼的。如今已经到了师父解毒的关键时刻,无论如何,我都要替他凑齐解药。”
“原来如此。”
听完沈昭云的解释,呼延钊不由感慨。
“想不到昭云兄不但心怀大义,便连对自己的父母尊亲,也是体贴入微。你放心,虽然我不玩蛊虫,不过身边还是有些朋友可以接触一二的。这样,你把你需要的蛊虫全部都通通写下来,只要可以,我都尽力帮你凑到。”
“如此,那便多谢呼延公子了。”
沈昭云心里松了口气,随后便把早就准备好的几种蛊虫的名,全部写了出来。
其中,便有只有烈阳家才有的万毒噬心虫。
呼延钊接过仔细看了看后,竟也没有丝毫怀疑。
仔细的珍而重之的把清单对折收好后,呼延钊就带着沈昭云参观他的呼延府了。
慕容湛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后面。
直到在呼延家用过了午膳,两人才匆匆离去。
回去的路上,因为呼延钊的热忱,沈昭云忍不住感慨:“其实苗疆人也挺好的,如果不是两国连年征战,说不定我真能与呼延钊成为朋友。”
“朋友?”
慕容湛有些吃味的嗤笑了两声:“便因为这两日的接触,你觉得人家热情了些,便可成为朋友了?!那这所谓的朋友,未免也太廉价了。”
“你——”
沈昭云无语,不明白自己不过随便感慨一句,慕容湛干嘛要这样泼冷水。
搞得好像她就不配有真心朋友一样。
“是,像王爷这种出身高贵,而且从小便生活在尔虞我诈中的人,自然是没办法体会,朋友与朋友之间真心相待是什么滋味了,除了尘世子,您当真还有其他的友人吗?当然,顾墨白这样的奇葩不算。”
顾墨白与慕容湛,分明更多的是等价交换。
“顾墨白为何不算?难道本王与他,不是将心比心?!”
“如果不是王爷先救了他,而他又欠你一个人情,你觉得以顾墨白的淡泊名利,他会牵扯进王爷的这些俗世?!拜托,别逗了。”
哪怕是后来沈昭云与他的相处,不也是因为有“利”可图,他才愿意帮沈昭云的么。
师父的九转金针,可真不是白教的。
“强词夺理。”
慕容湛懒得与她争执,干脆便加快了脚步,不再理沈昭云了。
沈昭云有些气不过,看慕容湛越走越快,干脆便装受伤,猛的哎呀一声,朝地上跌了过去。
慕容湛听到响动,果然蹙了蹙眉,迅速转过了身来。
看到沈昭云跌在地上,他忙着急问道:“怎么了?”
“不小心扭到脚了。”
沈昭云眸中闪过一抹狡黠,面上却满脸的委屈:“要不是因为你走得太快,我实在是追不上,我怎么可能崴脚。”
言下之意,她会受伤,也还是慕容湛害的。
慕容湛有些无语,可看着沈昭云委屈的小眼神,却又始终狠不下心。
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沈昭云的脚踝,他也不清楚到底扭伤到了什么程度。
微微沉吟了一瞬,就听他问道:“还能走吗?”
“不能。”
沈昭云存心要戏弄他,好令他愧疚,可怜吃痛的模样,顿时越发的明显了。
慕容湛看到她眼尾微红的泪意,只能认命的转身,蹙了蹙眉:“上来。”
“什么?上来?!”
因为他忽然的动作,沈昭云还有些懵。
可慕容湛却蹲得更加靠近了。
“不是说脚扭伤了,已经完全不能走了吗?!上来,本王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