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昭云倒没想到，肖凤鸾会忽然问这个。
想了想，她一副伤心失望的表情道:“楚王一心想跟阮姑娘在一起为了阮姑娘，更是不惜将我打成重伤，昭云不过是个普通人，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自然不愿在被他这样糟践。只可惜，我两的婚姻乃是皇命，如果皇上不肯开口，只怕我们就是死也无法和离。”
“那倘若，本宫助你一臂之力呢？”
“什么？”
可能是肖凤鸾的话太过突兀，沈昭云不由诧异。
一旁的齐氏同样也很震惊。
皇后跟三皇子一直与慕容湛水火不容。
她忽然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齐氏品过味来，肖凤鸾便无害的笑道：“别紧张，本宫不过与你们开个玩笑而已。楚王妃深爱楚王，又岂是一两桩事，忽然舍得离的？本宫还有事，今日便不耽误你了。若是缺了什么，只管问人来坤宁宫要。三日后，太后会从五台山回宫，到时候举办宫宴，靖安侯老夫人也一起来吧。”
“是。”
祖孙两人，恭送了肖凤鸾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齐氏见没有外人，顿时拉着沈昭云细细打量，当确认她的确是很好，而且脸也真的恢复后，不由微微哽咽：“好孩子，你总算是要苦尽甘来了。”
原先因为顶着那样一张脸，也不知遭了多少人的白眼。
如今乖外孙女恢复了真容，她倒要看，还有谁敢出言讥讽。
似想到了什么，齐氏忽然道：“昭儿，你可还记得你表哥？”
“洛云枫？”
关于这个人，沈昭云当然记得。
当初为了亲上加亲，也为了沈昭云不离开自己，齐氏可是卯足了力气，想要撮合原主跟洛云枫。
而两人是表兄妹，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
洛云枫没有拒绝齐氏的意思，对原主真的非常好。
可原主却因为暗恋楚王，对洛云枫的心意，始终视而不见。
到最后，为了摆脱跟洛云枫定亲，更是伤透了他的心。
令他屈辱至极。
从那以后，洛云枫便再未搭理过原主。
不过原主一颗心完全扑在慕容湛身上，倒也完全不在意。
好好的，齐氏忽然提他做什么？！
沈昭云正狐疑，齐氏便斟酌着说了:“其实这些年，你表哥从来未曾忘过你，倘若你与楚王和离……”
“外祖母！？”
沈昭云没想到齐氏存的是这个意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先不说她跟洛云枫根本就不认识。
所有的观感，都不过来源于原主的记忆。
单是两人是没出五服的表哥表妹的近亲，沈昭云就接受无能。
虽然她没打算一辈子光棍。
可她也不想近亲结婚，最后生出一大堆有问题的孩子。
“外祖母，昭儿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只是情之一字，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我虽然选择与楚王和离，但我心里……外祖母，请您不要逼我，是昭儿对不起您，也辜负了表哥。表哥那般优秀的人，他完全值得更好的。”
“……唉。”
齐氏喏喏张了张嘴，可最终，唯有叹息。
这些个孩子，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齐氏不好再提这茬，只能问起了别的。
不过大致，都与肖凤鸾方才想试探的一般无二。
对着真心关心自己的外祖母，沈昭云自然没有隐瞒。
“那小龙虾的确是误打误撞，不过这脸，却是昭儿自己治好的。”
沈昭云半真半假，编了个谎言，把自己拜了鬼医为师的事说了出来。
齐氏听完后，不可谓不震惊。
“那个鬼医，就因为你做的麻辣烫，当真便收你为徒了？”
“自然。不然昭儿的脸都丑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忽然好得这么快。”
要没有胡青牛施针，她的确不会好得这么快。
“那就好。”
齐氏松了口气:“既如此，那改日.你回靖安侯府，也帮你表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