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进来的人竟是女儿，厉明修脸上的神情都缓和下去，眼中是无法抑制的欣喜。
“乐宝，你怎么回来了？”
此刻的厉明修瞧着十分正常，和往日的模样无二，也不像和齐灵待一起时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模样。
早在回来前，豆豆就提前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厉无忧。
之前厉明修反常是因为被齐灵控制，在控制者不在的情况下也不受控，表面上会是正常模样。
松了口气的同时，厉无忧开口说道：“我回来看看爸爸。”
要是有齐灵在，一些事情她还真不好说。
最近厉园大部分时间只有厉明修和厉老夫人，整个家都显得空荡荡的。
和齐灵在一起时厉明修感觉不到，每次安静下来都会莫名的失落。
“乐宝，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回家里？”
对之前的事情厉明修只有大概的印象，隐约记得女儿会搬出去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要是你还在生气，爸爸和你道歉。”
反应过来什么，厉无忧连忙摆手：“我没生爸爸的气。”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她都没怪过厉明修。
“爸爸，你还记不记得齐灵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冷不丁听见这个名字，厉明修有一瞬的迷茫：“齐灵？”
仔细在脑中回想片刻，他才出声回答：“今天晚上你们离开后，没多久她也离开了。”
他竟有些不记得这些事了。
不，要不是女儿突然问起，他根本不会想到。
心中疑惑的厉明修也没注意到，厉无忧没有叫阿姨，而是直接称呼的名字。
趁着齐灵不在，厉无忧沉思后开口：“爸爸，我能不能问你一些齐灵的事情。”
“好。”
“你之前有没有去过齐灵家？”
厉明修张嘴想要回答，这个姿势保持了好几秒钟都没说出来。
因为厉明修发现，他似乎根本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去过齐灵家里，又是何时去的。
心里如是想着，脸上也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
没错过他脸上的茫然，厉无忧对自己的某些猜测更加确定。
爸爸前些日子的反常，都是因为齐灵而起的。
“那爸爸平时和她是怎么相处的？在一起时又会做些什么？”
为了让自己的问题显得正常，厉无忧故意做出好奇的模样。
被女儿问起，厉明修这次回忆的时间更久。
厉明修的记忆力一直很好，可此刻脑子像是被蒙上一层薄膜，需要许久才能回忆上一些。
平日里他和齐灵待在一起时，和普通情侣似乎没什么不同的。
相处的细节如何他记不清了，明明发生过，却又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期间厉无忧的注意力一直在父亲身上，心中已经大概有了数。
只有齐灵在场的情况下，厉明修被控制的情况才会很严重。
见不到人就没什么大碍。
“爸爸，你是怎么爱上她的？”
听见“爱”这个字眼，厉明修愣了许久，脸上浮现出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迷茫。
“我爱……齐灵？”
“对呀。”厉无忧眨着眼睛：“我看爸爸每次和齐灵在一起眼里都是她，一定是很爱她。”
“爸爸就告诉我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好不好？”
面对女儿的撒娇，厉明修张嘴想回答，却久久说不出话。
因为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齐灵的。
不，他连自己爱不爱齐灵都不知道。
“爸爸？”
直到耳边再次传来厉无忧的声音，厉明修才从怔愣中回神：“抱歉，我刚刚走神了。”
“爸爸，你怎么不说话。”厉无忧故意撅起嘴巴。
她一边撒娇问着厉明修是何时爱上齐灵的，一边在脑中回忆着豆豆教自己的。
进书房前豆豆就教过她，如何让厉明修从被控制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由于厉明修被控制的时间不算短，短时间内就算控制者不在想靠自己挣脱出来也很困难，只能采取其他手段。
“爸爸是不是脑袋不舒服？”
说着，厉无忧走过去帮厉明修按摩起脑袋：“正好我之前学了点按摩。”
本想说不用的厉明修，在女儿的手放上脑袋的瞬间，还没出口的声音停住。
本来混沌的脑袋忽然涌进一股清凉感，连日来的疲惫一空，思绪也变得清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