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厉无忧听到她的讽刺没生气不说，还笑了笑。
“你说的不错，但年轻有时候也是一种优势。”
“呵，老板到底想说什么直说便是，用不着在这儿卖关子。”
厉无忧没再继续看她，而是将目光转向其他人。
“你们可以走了，郭美荣留下。”
一群柜姐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主意。
“你们不想走也可以留下，至于留下会有什么后果，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闻言，柜姐们瞬间清醒过来，她们怎么差点忘了？这位看起来年纪轻轻的老板可不是个善茬。
有柜姐还冲她僵硬的笑笑：“那我们就先走了，老板有事再随时找我们。”
万一这位新老板发飙，真把她们给炒掉也不是没可能，至于她留下郭美荣有何事……又不是她们能管得了的。
此时的柜姐们早忘记她们一开始还想给厉无忧一个下马威的事情。
很快，会议室就只剩下厉无忧和郭美荣。
本来还十分不屑的郭美荣，独自面对厉无忧，有种说不出的惧意。
反应过来就是羞恼，她竟然差点被一个才上大学的小丫头片子给糊弄住。
定了定心神，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厉无忧：“老板，你留我有什么事儿？要是没重要的事我就先走了，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不急，离开之前我想和你讨论讨论另一件事情。”
说着，厉无忧将面前的文件翻开，推到她面前：“看看。”
郭美荣撇撇嘴巴，没有立即去看：“老板，你到底想做什么？还是说你想借我给其他人立下马威？”
态度嚣张至极，显然是觉得厉无忧不敢真对自己做什么。
“先看看这份文件再说话也不迟。”厉无忧依旧是笑眯眯的。
嗤笑一声，郭美荣才翻开那份文件，刚开始还没当回事，不过几眼，笑容便僵在脸上，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险些没激动的将文件给撕碎。
“这些你是从哪得来的？！”
颤抖的语气和发白的指尖，都显示出她现在有多不平静。
怪不得郭美荣反应大，文件里清楚的记录着她一直以来的业绩，包括某些隐蔽的小动作。
“自然是调查出来的。”厉无忧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你入职以来不止一次的低价售卖货品，致使公司利益受损。”
“包括你之前交上来的账目，也和实际不符……”
厉无忧掰着手指，一条接一条的数着：“你说这些事情若都曝出来，会有什么结果？”
在她的注视下，郭美荣双手撑在桌子上，脸色青白交加。
足足几十秒钟过去，她再次抬头，却是冷笑一声：“老板莫要在这儿危言耸听，做事是要讲究证据的，总不能你说什么是什么。”
哪想厉无忧看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微妙起来，瞧着还有几分欲言又止。
“你觉得我能够调查到这些，会一点证据都没有？”
方才郭美荣刚放完话就后悔了，听出她语气里的怜悯，牙齿瞬间咬紧，难得有些后悔。
不止是后悔招惹厉无忧，还有自己做事不够隐秘，还被对方看穿。
在意识到她手里可能掌握证据后，郭美荣的情绪再无法保持平静。
知道后悔也无济于事，她索性看向厉无忧：“我明白老板这次来公司是为了整顿，但门店和公司负责的范畴不同，大可井水不犯河水。”
无非是想告诉厉无忧，要是不计较相安无事，非要计较她也不是好惹的。
“你搞错了一件事，若真要计较，清算的不过是你一人。”
厉无忧有些好笑，看来郭美荣还真是慌了，竟想要反过来威胁她。
“你到底想怎样？”
和她所料差不多，郭美荣的确急了。
哪怕厉无忧是个普通高层她都不至于如此，可对方现在是公司老板，根本不受她威胁。
“你误会了，从始至终都不是我想怎样。”
在她变幻莫测的脸色中，厉无忧站起身子，将她的身体重新按了回去。
力气不大，却让郭美荣无法生出反抗的心思。
“我来公司是为了发展公司，所做的一切也是出于对公司未来的考虑，至于你做的那些事情……”
厉无忧勾勾嘴角：“违反了公司规定，却也不是完全不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