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吗?
如果墨承渊真的存了合约夫妻的心思,其实法律也没有规定,一个人从始至终就得陪另一个人,永远走下去——不适吗?
容舒性子木讷,为人慢热,即便如此,她也在努力尝试跟随时代变化。
去适应周遭发生的改变,也在努力接受这种变化。
所以,也没什么的!
翌日。
天气难得的碧蓝如洗,打开窗帘,迎接清晨第一缕阳光,容舒俯身在阳台上,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感觉五脏六腑都好似被这股清冽气息给打通了似的。
然后洗脸刷牙,随便给自己弄了点吃的。
刚在餐桌上坐下,玄关处房门传来响动。
厨房整面墙打通的,餐桌就在玄关对面,因此,房门被打开,容舒抬眼,一眼就看到了从门外进来的墨承渊。
男人依旧是昨天的那身衣服,黑色西装西裤,裁剪合体的面料,此时不知怎么歪歪乱乱的,就连领口的领带,也半松不掉的拉垮着。
容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墨承渊,因此秀眉略微合拢在一起,清透的眸子直视男人的眼。
可能是隐瞒身份这件事引起的后劲,墨承渊并没有那么理直气壮,反倒是语音不详的解释了句,“回来换身衣服......”
末了:“外面没有换洗的衣服。”
容舒心里冷笑一声,骗鬼呢?
虽然不知道墨承渊名下有几处房产,但就单单以他墨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容舒不相信,他想换身衣服,还能没人帮他准备?
容舒垂下了眼,不做理会。
吃着自己的三明治面包加牛奶。
墨承渊皱眉,看着女人的餐食——
决定,反正身份已经暴露了,以后就让四海专门买好早餐送过来。
委屈谁,都不能委屈自己媳妇儿。
墨承渊没说什么,说实话,为了装可怜刻意将自己造成这般邋遢样。
虽然自个儿眼睛看不到自个儿,但不代表墨承渊就能忍受,所以默默转身回了房间先去洗澡换身衣服。
心里则暗暗在本子上记下于川的馊主意,也没见容舒有半分心软。
洗完澡换身衣服出来,容舒已经在洗盘子了。
墨承渊来到厨房门口,双手环胸,半靠在吧台上。
等容舒洗完盘子,关掉水龙头,收拾干净厨房。
墨承渊轻挑眉梢,在女人转过身来时开口,“我也没吃早餐。”
容舒抿唇。
墨承渊:“昨晚上离开后,被于川拉去应酬,肚子里全是酒,肠胃也难受——”
容舒唇抿成了直线。
“凌晨两点被送回来,想着你可能睡了,不能打搅你——就在楼下车里将就了一晚上。”
容舒:“......”
心里那根耿直不原谅的天秤,已经直径倾斜。
有点抓狂!视线轻抬,注视眼前的男人。
果然在那双沉静幽默的眼睛里,看到布满的红血丝,以及眼睑下的疲倦。
容舒:......
但这不能代表,他卖卖可怜,容舒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既往不咎的原谅他。
容舒绷着脸,硬下心肠,走出厨房。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硬邦邦的声音落下一句:“你没长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