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关键,关亭芳觉得自己也没有了要留下来的必要。
她一脸沉思的站起身,对墨承渊说了句:“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我会回去好好劝劝你舅舅的。”
想要让自家的药厂重新起事,就得要正视自己的身份。
蔡佩林这些年过得太过安逸了,也就忘记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到底是谁给的?
所以说关左荣经营着药厂,也算是有着自己的事业,可他背后依靠的是谁?
这么多年,难道就真的没有仗着是承渊的舅舅,替自己行方便?
蔡佩玲走出去,难道没有仗着她关亭芳的身份背景,在豪门夫人圈里,狐假虎威?
什么时候,借了别人视力,却还跳出来撕咬人家的?
关亭芳离开后,容舒担忧的看向墨承渊。
“你想说什么?”墨承渊没看她。
“那毕竟,是你舅舅——”然是欲言又止。
“那又怎样?”墨承渊挑了下一边儿眉,幽深的视线撇过来。
“如果你舅舅跟你舅妈真的离婚,他们心里可能真的会恨毒了我。”毕竟这件事是因她而起的,虽然没觉得自己有错,相反被骂的人也是她。
可真到了人家妻离子散的地步,容舒觉得自己以后,可能也很难在墨家自处。
墨承渊夹了口菜,快速吃完饭,然后放下筷子。
他一点架子都没有,随意的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身体往沙发里侧坐了坐。
这才双肘撑在膝盖上,扭头对容舒说:“别人怨怪你的前提下,是因为你的背后没有给你撑腰的,即便你有理,也显得你就是那个挑事儿的。”
“可若背后有人给你撑腰,你有理受了委屈,那就是你有理,受了委屈。我自会替你讨要回来,你且看看,他们敢说一句不是?”
容舒拿着筷子怔怔的看着眼前男人,这话——她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
因为之前在榕不容家,不管自己受到多少委屈,别人如何欺辱、如何过分......在父亲那里,做错的永远都是自己。
只是因为自己势单力薄,背后没人撑腰,所以明明是对方过错,被强制性安置在她的身上——是她的错吗?
坏人欺负人的时候,是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
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受到震动,墨承渊的话看上去轻飘飘的,毫无重量......
落在容舒的耳里,莫名的,她就觉得眼眶酸涩的厉害。
心底也沉甸甸的,明明是好事,他说了......以后他会给自己撑腰。
可莫名的酸楚,让容舒此时此刻,并不能很好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了?”容舒过分的沉默,墨承渊终于发现了不对。
视线看过来,女人即使低着头,那微红的眼眶,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情绪。
男人皱眉:“我说错什么了吗?”
他好像也没说什么?
容舒抬起头,吸了一下鼻子,清丽的脸上,带着浅浅温软的笑:“我没事,就是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他会给我撑腰。”
墨承渊冷嗤一声,“出息!看来你的眼光是真的不好。”
对上女人略微疑惑的视线,墨承渊将心里话直接说了出来:“之前的前任,他居然不为你撑腰?”
容舒内心酝酿的所有感动,一下子消散的干干净净,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