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仅限于可可爱爱的表面。
一旦让她去照顾孩子,关亭芳是一万个拒绝的。
将墨泽屿抱回家里,只住了两天,关亭芳就有些嫌弃了。
并不是说心里不喜欢这个乖孙孙了,就是小孩子照顾起来麻烦,吃喝拉撒睡——
再有一点,他们墨家不缺男孩子!
哪怕到了她儿子这一辈子,孙子出生,不缺男孩子,所以对男孩子,稀罕是稀罕的,倒还不至于稀缺的程度。
墨萱萱就不同了,家里唯一的女孩子......到哪都是被人疼进心坎里的。
连着关亭芳都有些难以抗拒,这个小家伙偶尔流露出委屈巴巴的小表情。
重重亲了口小家伙的脸蛋,刘怡说着一些玩笑话,气氛倒也正正好。
吃完饭后,墨翰和关亭芳就起身离开了。
连歇都没歇,临走的时候,墨翰还在叮嘱墨承渊什么。
只是男人冷着一张脸,英俊面容神色不屑,加上小家伙们现在学会咿咿呀呀乱叫了——
声音没个把门儿,大叫一声,刚好盖住了公公的声音,容舒也就没听到公公在给墨承渊交代什么?
婆婆离开后,家里一下子空荡了下来。
刘姨去收拾餐具,容舒抱着妹妹,推着哥哥帮他们在客厅里消食。
墨承渊突然从书房里出来,手里拿了一张纸,见到容舒,便出声询问:“这张纸是哪儿来的?”
容舒抱着孩子,拖着老大,走到墨承渊面前,伸长脖子去看他手里的宣纸——
是她前几天闲下来时,画了半截的画作。
“怎么了?这是我的画......”容舒不明所以。
“你画的?”墨承渊语调轻扬。
容舒点头,“是啊,你要用办公桌吗,那我去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
容舒说着就要越过他,去书房。
墨承渊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容舒疑惑转头看去。
墨承渊扬起手里的宣纸:“你知道这是幅什么图吗?”
他的态度有点奇怪?容舒点点头,“知道啊——《宴骏河图》。”
“那你知不知道这幅图的来历?”墨承渊接着问。
容舒终于正视了起来,“不是在博物馆被珍藏着吗?”
“那‘它’真正的主人是谁,你知道吗?”墨承渊问。
容舒睁着莫名的眼,“知道啊,”她抬手去指:“那不是写着吗——落山先生!”
她临摹的时候,当然连画家名字也要填进去的。
话说出来后,才发现不对劲。
抬头看向墨承渊,“你问这些做什么?”
“这幅《宴骏河图》,曾经国家内乱的时候,流落至日本——后来被我爷爷的祖父,花高价拍回来的。”墨承渊说道。
容舒微微讶异,倒没想到,这幅画的身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那它怎么会在博物馆呢?”容舒问。
“我爷爷无偿捐赠出去的——”墨承渊越过容舒,朝着客厅走去。
他将那幅宣纸随意放在茶几上,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喝的时候,目光直直盯着容舒。
不知怎么?
容舒被他盯得有点心虚,抱着墨萱萱,拖着墨泽屿来到墨承渊跟前,“既然是花高价买回来的,那为什么要无偿捐赠给博物馆?”
留着自己家收藏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