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舒愣了下,到自己的那个家,她诚实的摇了摇头,“没有了......”
“搬出去也好,起码有助于你修养身体。”吴经立从她的切身实际情况出发。
“老师,我结婚了......”
吴经立还想在说些其他,猛然间听出容舒突然爆出这一消息,他惊讶的抬头看过来。
容舒抿了抿唇,微微低下头:“他是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一年前的事......”
吴经立皱眉抬手打断她再说。
他也看出了容舒的歉疚,实际上这个学生不欠他任何。
一个人的出身,自己本身是没有权利所决定的,何况有那样的家人,容舒能努力到成功大学毕业,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不过,这个学生哪哪儿都好,就是太过执拗,什么都喜欢憋在心里。
如果不是一年前那个女人突然闹到博物馆,吴经立是不会知道自己学生,每天所生活的环境是怎样的?
也是打那次起,他才明白过来。
怪不得每年自己学生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别人过年回家,容舒主动替同事值班留在博物馆。
别人假期游玩,容舒也不会离开员工宿舍,而是选择泡在图书馆结束假期。
之前吴经立只看到了自己学生的努力,却并不了解这背后的辛酸。
当从老周徒弟那里知道了自己学生的情况,吴经立也只能暗恨,咬牙切齿唾骂一句人家。
容舒的父亲可不就是人渣?
有生恩没养恩,对于自己的女儿那么苛刻,往后老了,还要不要指望自己的女儿?
当然这话,吴经立是没有权利当着龙书面说出来的。
此时听到她贸然结婚的事情,心里只留下了痛心疾首,还有浓浓的遗憾......
沉默了半晌,吴经立深深叹了口气,“罢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话落下,就见面前的容舒突然站起了身。
有些局促不安的喊了声,“师兄——”
吴经立不用看,也知道回来的人是谁?
充满沟壑肃穆的脸上,眉头皱着,搭在桌子上的那只手,转动着面前茶杯。
吴经立没转头去看,只是心里涌起一丝遗憾。
左奕清手里拿了两瓶水,还有一袋炒栗子,他记得容舒以前是喜欢吃这个的。
只不过满心轻松愉悦,在进门时,听到那句“结婚了......”了的话,犹如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凉水,所有的希冀期望,好像都给戳的粉碎。
男人穿着一身休闲卫衣,白与黑的搭配,让他整个人萧疏轩举,清朗如月,帅气的容颜带着些许桀骜不驯,桃花眼里面蕴含着清阔爽淡,明明是一副谦谦君子模样,但让人接近时,总能被他周身所散发的贵气而折服。
他真的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也是容舒面对时,都觉得自惭形秽的存在。
本不是共同经历成长,也造就了不同性格的为人处事方式。
老师的关门弟子,容舒的师兄,他人很好。
只是容舒面对他时,总不自觉的会绷起全身精力去面对。
生怕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糗事。
直到现在,这种感觉依旧存在。
只不过——
一年前的事情,周澜大闹博物馆,将她所有的自尊和面皮撕下才碎。
容舒在这个男人面前,早已低入尘埃......
甚至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
容舒想不明白,老师特意约了她出来,怎么会连自己的关门弟子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