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质问我吗?我心里有没有这个家,我想您跟您女儿心里应该有数吧?”
“呵呵,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么多年,欺辱过我的种种,我都忘了,反正我拿你们没有丝毫办法,所以你们可以继续为所欲为?”
容舒的视线从周澜身上,落到了容雪涵脸上,“那些事情我不计较,不过是看在我爸的份上,可是现在,你们不仅不给我留活路,甚至还想利用舆论,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
“我的好阿姨,还有妹妹,你们打算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很有可能自食其果吗?”
“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容雪涵脸上神情,要笑不笑的。
“什么意思?恭喜你们,这次,咱们死磕到底,我不会再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容舒冷冷的说完,看也不再看这对母女一眼,转身直接就走。
出了容家,到外面沉沉吐出胸口浊气。
然后回头再看了一眼,容家这半旧不新的别墅,容舒头也不回的,上车启动引擎,直接驱车离开。
是时候该斩断这份父女情了,从妈妈离世后,容舒就未在感受过来自于父亲的关怀。
可以说在没有母爱和父爱的环境下,自己就像一根野草般,跌跌撞撞的成长,遭受了那么多......
这份亲情,本就建立在利益之上。
容德海养她养容雪涵,难道就因为缺孩子吗?
不,对于他来说,孩子还没有能够巩固他事业地位重要呢。
所以为什么还要牵扯着这份情意,让他们屡屡在自己身上打主意?
容舒回家后,直接起草了一份断绝书。
再然后自己准备文案,将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一一罗列出来,有些事情讲究证据,容舒别的拿不出来,当初生孩子的时候,身体孱弱,营养不良——
还有曾经医生给诊断的抑郁症,诊断书——这些都是最有利的证据。
足以证明,她当时在那个家里遭受过什么。
虽然将自己的伤口公布于众,等于是将自己最为难堪的黑暗面,展示在众人面前。
可兔子急了都咬人呢,更何况他们一步一步处心积虑,将她逼到这种程度......
墨承渊晚上回来的时候,书房的灯光亮着,屋子里静悄悄的。
男人换了衣服跟鞋子,转身前往书房。
打开门,就见女人趴在桌案前,奋笔疾书的一面。
男人轻步走过去,“你在做什么?”
骤然出声,下了容舒一大跳。
抬起头看到墨承渊,才意识到,可能不早了。
肚子,不适宜的咕咕响了起来。
容舒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在这一声响之后,微微低下头,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地底去。
墨承渊眼底流露出淡淡笑意,“换衣服,走吧。”
“去去哪里”
“先去吃饭。”墨承渊回了一句,转身出了书房。
不过临走时,视线轻撇了眼作是桌案,扫到了那份亲子断绝书。
墨承渊:......
因为是大晚上的,大多数饭店都已经关门。
墨承渊直接带容舒去了福记,中间的时候打了个电话,容舒并不知道他打给谁。
等车子停在了福记门口,还是略微有点诧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