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报表什么的最为复杂繁琐,中午快吃饭的时候,容舒手头的一份才刚刚弄好。
然后就听外面有同事喊,“容舒,有人找——”
容舒拿笔记录的手微微顿住,听到有人找,心下都有点些微略快的跳动。
随便合起资料,放在一边儿。
容舒出来后,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蔡佩玲。
挺无力的,没想到这人又找上来了——
心里有猜测,是因为墨承渊做了什么,让他们受到了威胁,所以再三找来?
还是依旧是来找茬的,想要变个公道?
等来到了面前,容舒才看到这位舅妈,相比起前天来找自己时的样子,明显的眼睑下多了一抹轻痕,看上去状态不怎么好,很疲惫的样子。
容舒没有主动开口,倒是蔡佩玲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女人,心里恨的要死,怒气也达到了鼎盛,可理智一直控制着她,让她不能冲动。
药厂已经停止工作了,一些积累的订单,甚至有人得到风声,前来毁约——
这一桩桩一件件,由不得蔡佩玲重新正式局势,她不是人人都巴结,最近讨好的存在了。
如果墨承渊真的撤资,甚至将他们赶尽杀绝......她不仅不能再做官家高高在上的夫人,甚至可能跌的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荣华富贵谁不爱?
谁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蔡佩玲深吸了口气,“如你所愿,我来给你道歉了!”
容舒皱眉。
下意识就很不喜,这样的语气。
谁知蔡佩玲还有更绝的,也不知她是故意报复,还是别的——
此时正是中午下班时间,馆内同僚进进出出的,不少人若有似无的视线,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容舒不是没有感觉到,蔡佩玲也不是没有看到。
但她却是真真实实的冲着她,90度弯腰,鞠躬:“容舒,对不起......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闹到了你面前让你不快乐。求求你放过我,给我们加一条活路——”
容舒早在她弯腰的时候,就快速向旁边避了开去。
蔡佩玲的鞠躬并没有落到她的身上,容舒有些心惊肉跳的想拍胸口。
长辈给晚辈鞠躬道歉——
这不管说在哪里,晚辈都不会有礼。
“舅妈,您这是在做什么?”容舒上前想拉其她。
蔡佩玲一下子推搡开她的手,“你别叫我舅妈,我担当不起。可别因为你这声舅妈,你再给我赶尽杀绝,我们一家人可是要活下去的。”
容舒张嘴想要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可又觉得这样问会刺激到她,只能咽下喉咙的话,“您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还有,您说的什么放不放过你们家,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这个时候跟我装什么无辜?墨承渊已经动手了,并且还下达了封杀令——你知道我们家药厂快要开不下去了吗?已经停业了,甚至有人开始撕毁条约......我们家都要破产了,你却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容舒,谢谢你让我见到了有些人的无耻程度,是没有底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