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佩玲回头不可置信地看他,“什么叫你一无所有?我就不信他墨承渊还真敢把你这个舅舅赶尽杀绝?大姑子她知道吗,她就任由自己儿子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
关左荣看她像是在看傻子一样,“在利益面前,任何亲情都是淡漠的。”
关左荣还想再说几句,可看蔡佩玲一脸不认同的神色,甚至根本就没意识到事情发展到了何种严重地步。
他突然感觉到了心累,有些人心里认定的事情——就像曾经无数次,他提醒过蔡佩玲不要将关雅管束的太过严厉,不要干涉雅雅现在对于自己未来人生的规划决定。
可蔡佩玲如何做的?
你越是阻止,她干涉的越是强劲,甚至有一种隐隐跟你作对的趋势,看你败下阵来,她才心满意足。
那时的关左荣心思全部在药厂上,也无闲暇精力跟她去吵,她作的越厉害,他越是视而不见——她渐渐的也会销声匿迹下来!
可此刻不同以往,关左荣深深看了一眼蔡佩玲,留下一句,“限你今天考虑清楚。”
就从别墅离开了。
蔡佩玲站在原地生了好大的一通气,要不是良好的教养使然,她甚至可能都要打砸家具来发现心里这股怨气了。
她不信邪,关左荣前脚刚走,蔡佩玲后脚就给公司里的秘书打电话。
结果在听到对方,一五一十报告了公司现状后......蔡佩玲整个人才犹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
透心彻骨的凉——
她没想到,墨承渊真的会做到这样的地步。
他这是根本不想让他舅舅,有活路啊!
——
容舒还不知道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安慰,后续居然牵扯出那么多的事儿。
甚至有可能,墨承渊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很多个家庭面临失业的危机。
郊外村庄的那座供奉龛被谈了下来,村民无条件将其捐赠给了博物馆。
获得博物馆特设的一些隐形福利,还有政府的各种奖励补贴,也算是弥补了一种损失。
然后接手这项工作的老师们,就开始查大量资料,想将这件文物的真实背景展现出来。
还有另外一件事儿,那就是史特斯家族提供的那幅画,进行的修复人员被初步定了下来。
容舒赫然在列。
这个消息不知道是从哪位老师嘴里透露出来的,当大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容舒看不懂别人,但被挤兑了几句却是真的。
无伤大雅,就是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还不足以让人去痛恨。
而且大家是共事的,老师选择了她加入,只能说她有那个能力去加入。
别人嫉妒说酸话,那也得对方有本事不是?
到了时间点,准时下班走人。
一路开车回到家,打开门,弯腰换鞋的时候,因为听到客厅传来热闹的说话声。
容舒还疑惑来着?会是谁前来?
等换了鞋子走出玄关,然后就见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抱着孩子在逗弄的公公。
视线转了一圈,并不见婆婆身影。
容舒抬脚走过去,打招呼:“爸,您什么时候来的?”
“容舒回来了,我也是刚到不久。”墨翰温和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