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舒,你真是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心险恶。”蔡佩玲恶狠狠道。
然,即使气到极致,她也不能将面前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怎么样?
唯一能做的,就是脑海里已经去思索了,要将这件事如何告诉大姑子。
“什么是人心险恶?”
容舒张嘴详细解释,又想到在拍卖会上,程薇薇只不过是背后踩踏了别人几句。
说穿了,顶多脾性不好,而且也起不到让人警醒的程度。
反观自己,如果这样用轻飘飘的言语去解释了,倒显得自己心胸狭隘。
“你如果不心胸歹毒,能离间我跟雅雅的关系。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母女,哪里容得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
容舒抬手符合,“能被离间的关系通常都有了破裂的痕迹,舅妈难道真以为没有我开导关雅的几句话,关雅能永远受你摆布吗?”
“还有,舅妈找到我工作的地方前来给我难堪,舅舅他知道吗?墨沉渊他知道吗?说白了没有墨沉渊这层关系,我跟你也不过是陌生人!是——我是跟程薇薇有私仇,但还没有上升到利用他人的地步。如果没有关雅的自怨自义,小姑娘亲自跑来告诉我自己糟糕透顶了,做什么都不如妈妈的意,我会去鼓励她——会去开导她,说那些话?”
“还有——”容舒根本没有给蔡佩玲思考的机会,“您口口声声说我挑唆了关雅,既然你认为你的安排是为了关雅好,为什么她的这些心思偏偏不向你为她安排的朋友去诉说?反而来找我这个表嫂?”
“恐怕在同龄之中,您对关雅的约束,让她连除了程薇薇之外的同龄朋友都找不到了吧?”
蔡佩玲心口一震,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要不是担心关雅读书读成傻子,甚甚至交不到同龄的朋友
她何至于去安排别人亲戚家的孩子?
容舒冷下了脸,平静的眸子看着蔡佩林:“舅妈,做人不能太专横了。关雅不是你手中的提线木偶,还有,找到我工作的地方来,真是很不符合您的身份——下次不要做了!”
容舒说完后,看也不看蔡佩玲,直接转身就走。
回了馆内。
走进大厅后,迎面就注意到了楼道口躲躲闪闪的几道身影。
容舒抬脚走了过去,那几人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容舒视线捕捉了个正着。
王琪讪讪的比较大,一脚已经踏上了台阶,身子还留在了栏杆外面。
对上容舒的目光,停下了上楼的动作,表情有点僵:“容舒姐,我——我们就挺担心你的,还以为是有人来找茬了。”
“是找茬呢!”容舒不躲不闪,很自然的承认下来。
“啊?”王琪那只脚从台阶上下来,脸露担忧的来到她面前,“那容舒姐,你没事儿吧?”
其他几个,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实际上,容舒除了王琪,都不认识这几个新人。
“没事!下次想听,可以正大光明的听,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了。”她是指刚刚还有一人的动作,直接从楼梯栏杆上跳了过去,就为躲避她的查看。
多危险?
容舒留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徒留在原地的几人,脸上讪讪,一时之间都尴尬不已。
过了一会儿,有人冷哼一声:“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有那么个糟糕的过去,都被后妈闹到博物馆来了,这人还有脸再回来。”
“搁在我身上,经过那一番闹,我是没脸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