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平平静静的过去。
快到下班的时候,容舒接到了一则陌生号码,还想着会是谁给自己打电话?
想到了她的那个家,想到了父亲和继母——接听之后,唯独没料到来电居然是墨承渊的舅妈,——蔡佩玲!
“喂,容舒啊——我是关雅母亲,你的舅妈。”
“舅妈好。”容舒应答。
着手已经在收拾桌上的资料了。
“是这样的,你是不是对我们家关雅说了什么话?”蔡佩玲连委婉周旋都不想去做,直接开口问。
容舒整理资料的手顿住,只停顿了一秒钟,又忙起了自己的事儿,“舅妈为什么这样说?”
“你如果没有跟雅雅说什么话,她为什么回来顶撞父母,一口一个表嫂说表嫂说的——”蔡佩玲尽量压抑了火气,但仍旧忍不住有一丝怒气外泄。
“舅妈这话有失偏颇,您是在怪罪我和关雅聊天了吗?”容舒反问回去。
话筒里传来蔡佩玲的声音,“如果你们是正常聊天,我当然不会反对雅雅在外交朋友的权利。可是你都跟雅雅说了什么?她现在不光顶撞父母,还说什么要活出自我,我对她管束太严了?”
顿了顿,蔡佩玲质问的口气一转,“容舒,不是舅妈说话难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和需要做的事情——雅雅现在不过是一个刚入社会的高中生,她能懂些什么人生大道理?旁人的教唆和挑拨,最后只会害她误入歧途。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容舒都不知道怎么去反驳,她甚至都没有捕捉到蔡佩玲话语中的核心重点。
如果说旁人的教唆和挑拨,会让关雅误入歧途,蔡佩玲难道不应该重点关注在程薇薇身上吗?
却反倒来给她打电话。
——这就有意思了!
“舅妈,您想说什么?”
“容舒,有时候管好自己的事情比什么都好,你有那个闲心不如好好关注关注我外甥的饮食起居。你跟雅雅说的那些有的没的,反倒让我们母女二人心生嫌隙,你这是在自己家,放在别家人家都要怀疑是何居心了?”
蔡佩玲从来不知道说话婉转的意思。
嫁进关家这么多年来,公公婆婆虽然挑剔刁难,但自己丈夫却对自己极好。
生的女儿也是极为听话的。
所以这几十年来,蔡佩玲可谓过得顺风顺水,别人仰仗着关家和墨家的关系,对她也颇为尊重礼让。
贵太太当惯了,哪里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舅妈,您这话我不爱听——您说是我挑唆了一些不好的话给关雅,可我认为,关雅已经成年了,她有自己辨别是非的能力。她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对的,别人是错的,舅妈不应该思考一下吗?”容舒冷静声音说道。
其实她是不想继续这通电话的,蔡佩林将目的说明之后,分明是在指责自己多管闲事。
但容舒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多管闲事儿了?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反观蔡佩玲连关雅交朋友的权利,都如此干涉,去站在关雅的角度想象一下,容舒只觉得有这样的母亲很窒息。
“还有,舅妈真的了解过关雅吗?你以为她好的理由,冠上您自己的目的,安排她的人生......就连交友,你也在干涉。您认为您给她安排的朋友,就是最好的?不是心怀不轨之辈?”
容舒接连质问,惹怒了电话那头的蔡佩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