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舒目光突然微微顿住,其实坐在后方也有后方的好处,视线微微下移,前面的一切都能尽收眼底。
然后,她就看到了墨承渊举起了牌子。
主持人激动大喊:“2300万一次——”
“2300万两次......”
可能是关乎着那个男人,所以随着主持人声音越来越激奋,容舒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咦?”关雅轻咦了声:“表哥举牌了,他是要拍一下吗?”
“他哪儿来的钱?”容舒视线转也不转,回应了关雅的话。
关雅自我怀疑的目光看回来:表哥没钱了吗?
是公司最近运转紧张,所以钱不轻松了吗?
如果表哥钱不轻松的话,她在外公那里从出生起就继承一部分基金,这么多年应该攒了不少了吧?
“你老公是哪个?”
关雅还没来得及开口,徐净就问道。
“那个——”容舒伸手去指。
徐净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清隽面庞,那双淡冷的眸子里浮出抹疑惑。
贵宾席?
“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公司打工的。”容舒说。
“是吗?”徐净信了她。
既然是打工的,也有可能是代表了上司来参与拍卖的。
所以坐贵宾席位,也无可厚非。
关雅满脑子的疑问?表哥的工作,算是打工的吗?
如果这样形容的话,好像也差不多吧——?
表哥打工,要养活十几万号人呢!
几人打岔的功夫,那件拍品被人拿下了,看现场人若有似无的目光,容舒才反应过来,那幅画是被左侧角落里的一个戴着墨镜明显不愿意露真容的男子拍了去。
这场晚宴,才算真正的落幕结束。
容舒神思不属从酒店出来,送走徐净和关雅,肩膀上就被搭了件外套,她回神看去,墨承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侧。
“她们都走了?”
也是看到她跟关雅在一起,墨承渊才放下心跟人交谈。
“走了,我看到你被他们缠住了......”容舒说道。
“嗯,生意上的一些合作商。”墨承渊随口应道。
搂着她的腰,朝车子走去。
“墨承渊,那幅画你看到了吗?你离得挺近的,你觉得是真是假?”容舒迟疑着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为什么这样问?”墨承渊今晚这一趟没白来,坑了想要坑的对手,他的心情十分愉悦。
因此跟容舒说话时,都不自觉压低嗓音,显出了十足耐性和温柔。
“之前我老师说,《辞赋落卷图》的真品,一直被收藏在博物馆内。”既然已经被收录进了博物馆,又怎么可能会被人拿出来堂而皇之的拍卖?
就算博物馆丢了东西,也总该有个交代。
而不是静悄悄的——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般!
“你确定?”墨承渊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