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对方要走。
林牧急忙追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还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只需记得我姓白！”
留下这句话。
白衣人彻底隐入虚空，就此消失不见。
“白？他口中的下界是玄灵大陆？”
林牧一脸失神看着白衣人离开的位置，他脑中宛如一团浆糊，打破了他以往的认知！
自己本以为成圣就能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
但如今看来！
圣人恐怕也只是蝼蚁，以他大能九重境修为，真实战力已经到半步圣人！
但面对白衣人。
林牧只感受到了强烈的死亡气息，如果自己敢出手，只怕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会被当场抹杀！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终生追求的成圣，也不过是笑话？”林牧眉头拧成一团。
此刻，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他的脖子，让自己难以喘息。
“他既然认识张无极，说不定张无极知道些什么，或许，我该去玄灵学院一趟！”
林牧深吸一口气，悄然离开林家秘境，飞速向玄灵学院赶去。
......
玄灵学院。
一间雅静的小院中。
张无极早已沏上一壶好茶，他闭目养神靠在椅子上，似乎在等什么客人。
忽然间。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张无极，你还没死啊！”
闻言。
张无极猛地睁开眼，笑眯眯说道：“上使，千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哼！我们的寿命无穷无尽，岂是你能比的？”
说话的正是白衣人。
他看向茶桌上，竟然摆着三只茶杯，眉头微微皱起：“还真奇了怪了，连你也知道我要来，可这第三只茶杯是谁？”
“上使若感兴趣，等等看不就知道了？”张无极似笑非笑问道。
“哼！我会对蝼蚁的事情感兴趣吗？我来此地只想通告你一声，你们张家刑期已满，你可以飞升上界了！”说罢，白衣人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转身遁入虚空中。
见状。
张无极眯着眼，似有无意道：“无穷无尽的寿命又如何？化身天道，必然就受制与天道，看似你是囚笼的主人，实则站在更大的一处囚笼之内罢了！”
说完，他摇了摇头，看向虚空道：“茶已沏好，客人请吧！”
闻言。
林牧也不再遮掩身形，直接遁出虚空，直截了当问道：“敢问张圣人，可知白衣人是谁？”
“你见过他了？”
张无极神色平静，似乎并不意外。
林牧微微颔首，坦然道：“没错，他似乎不是玄灵大陆的人，而是来自上界！”
“你能见到他，说明你已经站在了玄灵界的巅峰，这些隐秘我也可以告诉你！”张无极抿了口茶，不急不缓道。
“愿闻其详！”
林牧盘坐在茶桌对面，端起第三杯茶，静等下文。
“你可知道，除玄灵界外，其实还有三千下界？”
而这第一句话。
就彻底惊呆了林牧！
他一脸错愕，失神问道：“你的意思，玄灵界只是沧海一粟？”
“不！玄灵界还不如其余下界！”张无极摇了摇头，禁不住苦笑道。
什么！
林牧已经惊呆了，看着张无极，半天说不出话来。
“准确来说，玄灵界应该叫玄灵狱！乃是三千下界中灵气最稀薄的苦寒之地，用来流放那些得罪三大仙盟的强者，剥夺他们的记忆，将他们的神魂打入玄灵狱的轮回中！”
张无极喝了口茶，一脸平静道：“而你见到的白衣人，就是镇守在此处的上界使者，如果有人试图逃出玄灵狱，就会遭到他的抹杀！”
“而为了让这些轮回强者困于此地，他定下的规矩，就是所谓的天道！”
听到这。
嘶！
林牧倒吸一口凉气，脑袋嗡一下，心头更是一阵后怕，自己这不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以破界梭破开空间壁垒，送出了林月儿和林动，就已经违反了天道的规则！
也幸亏白衣人没看出纰漏，否则别说自己，只怕整个林家都会被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