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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晓月的大婚如期举行,谢正源家本身就经营着一座酒楼,婚礼便是在酒楼的院子里举行,一大早就摆好了座位,迎接八方前来观礼的亲朋。
座位有远有近,最靠前的自然是留给有身份的人。
谢正源的母亲潘玉在门口迎客,将谢家的宾客都领到了前边,秦晓月家的亲戚则随便找了个角落安顿。
“晓月这婆家也太势利了。”
冯丽坐下有些愤愤不平,对着秦风说的:“咱们可是新娘的至亲,都没把咱们往前面安排,这咱也不说什么了。但是我刚刚看到他们摆的桌牌,都没有把你大伯和大伯母安排到第一排,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按照当地的风俗,新郎新娘的家人都是要在第一排就座的,但是谢家却把秦晓月的父母安排在了第二排,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
这就是赤裸裸的看不起,故意表明新郎家是要压新娘家一头。
说完,冯丽不着痕迹的看了秦风一眼,怕他被冷落了不高兴。
秦风笑了笑,心中不以为意。
世道险人心更险,春冰薄人情更薄。
现在这社会,没钱没势的亲戚都看不上你,何况外人。
冯丽的话传到了一个中年女人耳朵里,她转过身来,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之意:“呦,这是嫌我们家安排失礼了啊?”
“可是你不看看你们家来都是些什么人?我们家又来的是什么人?那可都是各大集团的董事长和一些有身份的政要,让你们往前坐,怕是你们自己也不自在吧?”
“当然,也许你们很愿意坐到那里,毕竟那里随便一个人都是你们这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大人物。”
“但是让你们坐前面,丢的是我们谢家的脸!”
“想往前坐,最起码家里人要来几个能上台面的!”
这个人跟潘玉长的有几分相似,是谢正源的小姨潘燕。
话里话外,反正就是看不起秦家这帮人,觉得他们给婚礼丢人了。
“呵呵!”
冯丽瞅了秦风一眼,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闷哼了一句:“你们是有眼不识泰山!要是把我们认识的人叫来,能把你们吓死!”
“哎呦!”
潘燕露出一丝夸张的笑意:“您说的泰山在哪呢,不如叫出来让咱们长长眼?还把我吓死?我看是笑死还差不多吧!”
“你......”
冯丽不知道秦风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敢擅自说什么,只是忍着气:“那你就等着瞧吧!”
“呵呵,我真是太了解你们这种人了,明明自己不努力,还一天天的光知道酸这个酸那个的,我们谢家有今天的风光,也是一代代人打拼出来的。”
潘燕昂首挺胸,像是一只骄傲的天鹅,教训完冯丽之后,又,把头转向秦风:“小伙子,你还年轻,可不要好高骛远、眼高手低,踏踏实实工作,等以后再参加这种场合,也不是没有坐到前排的机会。”
“嗯......受教......受教......”
秦风忍着笑意,做出一副谦虚的样子。
“嗯,这才对嘛,还是年轻人虚心。”
潘燕对他的态度很满意,施舍般的说道:“我谢家一向是厚道人家,看在你是秦晓月亲戚和你刚刚态度的份上,要是以后找不到工作的话,可以来找谢家帮你安排份工作,虽然不能让你实现阶层跨越,但是在金龙市立足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