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晚晚,你回去吧。”
“回去?我要是回去,以后可就不来这儿了。”
“没关系,你住在我这儿,不知道多少人提心吊胆,觉得我对你图谋不轨。以前是我糊涂,总想着用蛮横手段,把你抢过来。可现在我才明白,要用真诚打动你。”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出来,迟非晚或许就信了。
但说这话的是陆徵,她一个字都不信。
这人最擅长算计攻心,每一句话都必有目的。
但他既然这么说了,那迟非晚也没拒绝,她也不想待在这里受制于人。
“那我明天就走。”
“我明天送你。”
陆徵回到了房间,打开了监控,他想知道迟非晚今晚到底能不能睡得着。
看到她躺在床上进入梦乡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这次看来真的对沈留白死心了。
外面天刚蒙蒙亮,迟非晚就睡不着了。
一夜过后,气温有着明显的下降,她要多穿点衣服。
她正在卫生间换睡衣下来,没想到门开了,陆徵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好在她衣服还没脱,不然真的要被看光了。
她狠狠蹙眉,面带恼怒。
“你干什么?为什么不敲门!”
“这么生气?”
“出去。”
迟非晚下了逐客令。
“晚晚,别那么生气,我是怕你回去后就忘了我,想给你盖个章。”
“什么章......”
陆徵大步逼近,迟非晚奋力反抗,但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抵抗不过。
“嘶——”
迟非晚只觉得脖子一痛,差点疼晕过去。
硬生生的一口,她都怀疑要出血了。
而且陆徵咬的不止一个,脖子上肩头上最起码有三口。
迟非晚用尽全力把人推开,不然他还要继续咬下去,都要往胸口儿去了。
“你干什么?”
她捂着泛红的伤口,有些生气。
陆徵不以为意的舔了舔唇瓣。
“晚晚,你看起来真的是太诱人了,让我欲罢不能,不如......”
眼看他就要扑过来,迟非晚眼疾手快在梳妆台上拿起了一把修眉刀。
“别过来。”
她原本是抵在他的面前的,想了想又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有一个,凡事喜欢做绝。我敢在你面前割腕一次,就敢再来一次。一旦伤到了脖子大动脉,可就无力回天了。”
陆徵:“......”
他步步后退,离开了卫生间。
迟非晚把门关上,反锁起来。
即便这样也觉得不安全,快速换好衣服就出来了。
陆徵这次直接把她送到了迟家别墅就离开了。
她下车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虚浮,被早上他突然闯入卫生间吓得不轻。
“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佣人过来搀扶。
迟非晚这才注意到,沈留白竟然紧随其后,看样子他在陆徵门外站了一晚上,唇瓣都是雪白的。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不知道淋了多少雪融化。
她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把姑爷的东西都收拾一下,扔出去。”
“这......”
“听到没有!”
迟非晚加重了语气。
“是。”
佣人很快将沈留白的东西收拾出来,丢在了门外。
沈留白弯腰一样样捡起来,然后放在了屋檐下。
这一块还比较干燥,有遮挡的屋檐。
他现在这个样子更像是被赶出家门的狗,正抱着自己的“狗窝”,希望主人回心转意。
只可惜这一次,迟非晚是真的不想要这个狗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