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休息,我要出去了,房间让给你。”
沈留白是怕,怕她喝多了,这次能误闯他的房间,出去后不知道会不会误闯别人的房间。
他故意压低声音,让她听不出自己的异样。
迟非晚只觉得他的声音对比之前哑了很多,更低沉了,充满颗粒感。
像是......感冒后的样子。
她并未想太多,以为他只是暂时嗓子不舒服。
沈留白套上了外套,就提步离去。
迟非晚怔怔的看着,她在黑暗中接连撞头,可沈留白却如履平地,似乎早已习惯这漆黑的世界。
房门开了,他背对着自己逆着光,显得背影都有几分不真切。
他身子很单薄,穿的也很少。
她都没来得及好好看,仔细看。
沈留白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她终于有勇气开了灯。
屋内灯火通明,房间很干净,应该没怎么用过。
可为什么,到处都充斥着属于他的气息,挥之不尽。
她颓然的坐在床边。
她刚刚心里太乱了,都忘了对他说一句很重要的话。
沈留白,这三年来......
你过得好吗?
沈留白离开后,走得很急。
他怕自己不距离远一点,就会忍不住回去找她。
在黑暗中,她小嘴一开一合,周身散发着独属于她的香味。
很甘甜,很美味。
很想吃一口。
他发疯的贪念她的唇,她的身子,这样暧昧不清的夜,伴随着酒香......
可他最终内心翻腾如滚滚熔浆,然后遇到了冰川雪原,瞬间熄灭,连一缕青烟都不曾留下。
因为他都不敢用残缺的身体,去触碰神圣干净的她。
生怕,自己玷污了迟非晚。
他匆匆来到了属于迟非晚的包厢。
屋内很干净,飘着若有似无的香味。
沈留白此刻心很乱,一时也没仔细分辨。
等他发觉不对劲的时候,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
这香薰有问题!
是有人要害自己吗?
就在这时,门开了。
他动弹不得,眼皮也很沉。
他现在连掀开被子离开的力气都没有。
“迟非晚,你这个贱人,你有今日是你咎由自取!我本来想要好好和你说,但你既然不领情,那就别怪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
是个男人的声音。
沈留白想起来了,是赵家的孙子,赵锐!
“等会,你会爽死的。整个屋子我都布置了探头,到时候你有把柄捏在我手里,迟耀集团就是我的了!”
赵锐想到这一切,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得意地笑。
很快,他就能在赵家的一众子孙里,脱颖而出了!
赵锐急不可耐的搓着手,激动地掀开了被子。
“小贱人,我来......”
赵锐正说着,突然卡壳了。
后面的话全部淹没在喉咙深处。
怎么会......怎么会是个男人?
“你是谁,迟非晚呢?”
沈留白咬破了舌尖,丝丝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平添了一份妖冶疯狂的美。
他缓缓起身,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抬起,捏住了赵锐的脖子。
“我的女人,也是你能染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