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盏立即帮忙扶着,她手上顷刻间全是鲜血。
她刚要跟着商则寒往外走的时候,裙子突然被人扯了扯,稚稚仰着脑袋,还是那副无辜的模样:“我有话想跟你说。”
宋问盏亲眼看着她把言言推了下来,内心痛苦又崩溃,已经快疯了,怎么可能不怨恨,她毫不犹豫的掰开稚稚的手,转身跑了出去。
她太过心急,力道很大,稚稚往后踉跄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商则寒临走之前,也回过头,冷冷看了她一眼。
他们离开后,商媚冲过来对着稚稚就是狠狠一耳光:“我刚刚都看见了,就是你,是你把言言推下来的!你看着不大,心肠怎么那么歹毒呢!”
稚稚往后蜷缩着,眼里包着泪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
商老爷子也阴沉沉看着她:“这是哪家的孩子?你父母在哪儿!”
稚稚摇着头,似乎是被吓到了,没有出声。
商媚又是用力推了推她:“问你话呢!哑巴了!”
商雯紧紧皱着眉,眼神里也满是厌恶:“别以为你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言言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不远处的大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在了稚稚旁边趴下,似乎是想保护她,可它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稚稚抱着大福,扫视着面前的那些人,红着眼睛大声喊道:“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所有人!”
唐棠路上有点堵车,她到的时候,只听见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她刚抬头,就看见站在人群外,冲她笑的傅尉白。
唐棠瞬间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她挤进了人群中,看到地上还有没干涸的血迹,傅尉白养的德牧和一个小女孩正在蜷缩在那里,商家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从旁边人低声的讨论中,她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怎么会,为什么会这样......
唐棠又挤了出来,可这次却没有看到傅尉白的身影。
她一路追了出去,直到门外,也没有找到他。
唐棠脑海里没由来的想起了他前几天对她说的话。
——“别忘了,是你曾经把那个孩子从医院抱出去的。”
——“你没忘最好,不然就枉费我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了。”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她说这样的话,他一定又在策划什么。
唐棠感觉自己头很疼,有什么东西仿佛要呼之欲出,却还总差点儿。
孩子......确实是她抱走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时候,来往的宾客都被疏散离开,却始终,没有找到稚稚的父母。
唐棠重新看了进去,那个女孩子孤零零坐在地上,抱着那只德牧,眼神里充满了浓烈的恨意。
这种恨意,不是没有由来的。
傅尉白,他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
唐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大步跑到那个小女孩身边,呼吸都在发颤:“你......今年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