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盏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那祝你一路顺风。”
谢一鸣笑：“宋小姐再见。”
宋问盏道：“你继续打扫吧，我去二楼了。”
张一鸣点头：“好的。”
晚上，张一鸣回到那个地下室收拾东西时，却在自己的包里，重新看到了那张卡。
卡上还有一张小纸条。
【你可能不太清楚，你帮我做的事，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同样很感激你，但我不知道还能帮得上你什么，只有用这个，来代替我的感谢。你不用觉得亏欠我，这笔钱，也不就是完完全全不要了，但我会从其他地方拿回来。】
直到过了很久，张一鸣收到宋问盏寄给他的信封后，看着里面有零有整的钱。
才知道，那是他这四年来，兼职打工，给宁若的所有钱。
这一个晚上，张一鸣抱着银行卡，哭的稀里哗啦的，这也是他从那天画展离开后，第一次哭出声来。
他曾经放弃的，不仅仅是一个青春，更是对未来所有的向往和期待。
......
宋问盏在幼儿园门口接到小荷包蛋后，就发现他闷闷不乐的。
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言言，怎么啦。”
小荷包蛋嚼着小嘴：“姐姐，言言是个讨人厌的小朋友吗。”
宋问盏蹲在他面前：“当然不是了，言言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可爱的小朋友了。”
“可是稚稚说，她最讨厌言言了。”
“稚稚是......”
宋问盏忽然想起昨晚小荷包蛋说的那个新来的小朋友，她道：“你送的那个小花花，她不喜欢吗。”
小荷包蛋委屈巴巴的点头。
她不仅不喜欢，还扔在地上，踩了好几脚，说讨厌他。
宋问盏道：“没事的宝贝，可能稚稚她就是不喜欢花花，下次我们送她别的东西好不好？”
商言言想了想：“那言言给她送言言最喜欢吃的小蛋糕！”
宋问盏笑：“好呀，那姐姐带你去买。”
小荷包蛋瞬间又恢复了活力，蹦蹦跳跳的牵着宋问盏的手走了。
他们刚要上车，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商言言歪着脑袋，疑惑出声：“表哥？”
商尧看了他一眼，视线放在了宋问盏身上，他整个人似乎比前两天见面的时候更疲惫了些：“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宋问盏道：“该说的话都已经说清楚了，还有什么好聊的。”
商尧道：“关于五年前的事，我......”
“五年前的事，我自己会去查。”
宋问盏说着，打开了车门，让商言言先坐了上去。
她刚要绕到驾驶座时，商尧拉住了她的胳膊：“小盏，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过去的那些事，我真的不计较了。”
宋问盏把手抽了出来，轻笑了声：“商尧，如果真是按你所说，我那一年不在瑞士，也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但这都是遇见你以前的事，你凭什么计较，又凭什么说我背叛你。”
商尧脸色微变：“可你从来就没有告诉过我，你过去还有一段感情，你知不知道我在看到那个照片的时候......”
宋问盏淡淡打断他：“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刻意跟你强调过，你是我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