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看到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蹦蹦跳跳的看着他们舞狮,心中一动。
这两个孩子里,一定有一个是他的。
可是到底哪一个才是呢?另一个孩子又是哪来的?
他想不通,跟着狮子的走位,在三个身边绕圈,试图看的更清楚一些。
霓香忽然咳嗽两声,霓裳赶紧关切道:“你没事吧?”
霓香摇头:“经常咳嗽,早就习惯了。这些日子已经好多了,这点程度,不算什么。”
霓裳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就说,父皇要娶的这位母后很厉害。”
“娘亲当然厉害!娘亲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大夫!”幸儿叉腰。
沈离猛地瞳孔收缩,通过狮子的眼睛,他看到了霓裳。
这个女孩子,眉眼跟云出岫长得有些相似,最关键的,她是双眼皮!
与云出岫相处多年,他还是能分辨出,这个孩子跟她长得最像。
一定是他!
沈离激动起来,等舞狮结束,他立刻就找机会见一见她,他要告诉她,自己才是她的爹,如果可能,他要带她离开。
舞狮结束,三个孩子还是一个比一个兴奋,聚精会神的看着下一个打腰鼓的节目。
沈离跟负责舞狮的头儿说自己尿急,要去解决一下,之后迅速返回现场。
他看霓裳所在的位置,朝她扔了个纸团过去。
霓裳看腰鼓看的好好的,忽然被砸到头,顿时满脸怒气:“谁砸本公主?”
“谁呀?”弟弟妹妹们把头凑过来。
霓裳捡起纸团,上面什么字也没写。
“谁?”她气呼呼的瞪着圆脸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人。
于是重新坐了回去。
没多久,又一个纸团扔了过来,正中她的脑门。
霓裳:“?”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非得把这个崽子揪出来不可!”霓裳撸了撸袖子,朝砸纸团的方向走过去。
沈离在拐角处等着她,一见到她,就立刻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来,躲在树荫后。
“你是谁呀?”霓裳顿时大叫。
沈离立刻捂住她的嘴。
“你听我说,不要叫人,我会放开你的。”沈离道。
霓裳左右看看,这里到处都是宫人,她想脱身,容易的很。
更别说她身上还带了迷药,这才是她敢一个人过来的原因。
她点点头,就听沈离道:“我是你爹。”
霓裳:“?”
“呸!你这狗东西,敢冒充我爹?”霓裳大骂。
沈离道:“你听我说,我真的是你爹,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和你滴血验亲。”
“四公主说了,滴血验亲都是骗人的,任何两个人的血都能相容,你少这这里骗人。”霓裳道。
沈离无奈了,只好道:“我还有一个法子能证明,你和你娘的眉眼长得很像,我去把你娘的画像拿给你看,如何?”
霓裳这下有点沉思了。
她从前就知道自己的亲爹不是陛下,陛下连个妃嫔都没有,哪里来的她。
她既然是义女,就肯定有真实的身世。
只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
“行吧,下次来的时候,你把画像拿来。”霓裳起了一些好奇心,但仍旧道,“不过本公主提前告诉你,就算你拿了画像,也不能证明你就是我爹。”
沈离已经很高兴了,他连忙点头:“你放心,下次来,我一定把一切都告诉你!”
霓裳点头,待沈离离开,她回去继续看腰鼓。
幸儿问道:“怎么了?”
霓裳哼一声道:“一个小贼,让他跑了。”
三人一直看到眼皮子撑不住,才各自回去休息,霓裳眼睛转了转,直接去紫宸殿等白蓁蓁回来。
她知道,到了晚上,她一定会回来的。
因为父皇很喜欢她,每天晚上都要她陪着。
沈宴看到霓裳,有些诧异:“你来做什么?”
“我有话要告诉你和四公主。”霓裳道。
沈宴将她抱起来,放在一旁的座椅上:“有什么话,说吧。”
霓裳想了想:“等四公主回来一起说吧,她很快就是母后了,我不想跟她有秘密。”
沈宴哑然失笑,摸摸她的脑袋:“好。”
烛火渐渐变短,沈宴低头批奏折,突然听到霓裳喊了一句:“四公主!”
果然是白蓁蓁回来了。
“霓裳?你怎么会在这里?”白蓁蓁好奇。
霓裳哒哒哒跑到她面前:“现在可以说啦。”
“父皇,”霓裳回头看向沈宴,“我今天遇到一个奇怪的人,他说他是我爹。”
沈宴的目光顿时沉了下来。
白蓁蓁将霓裳抱回去:“他长什么样子?他可有说他叫什么名字?”
霓裳摇头:“他长得瘦瘦的,带着面罩看不到脸,也没说名字。不过他说,下次再来的时候,会给我带我娘的画像。”
白蓁蓁和沈宴对视一眼,重重防守,沈离居然敢来。
他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父皇,我爹娘到底是什么人?”霓裳问道,“那个人,真的是我爹吗?”
白蓁蓁顿了顿:“没有见到他之前,我们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你爹。”
“可是你的爹娘……”白蓁蓁琢磨着怎么把话说的好听点。
沈宴道:“他们已经去世了,那个人是骗你的。”
无论是萧白还是云出岫,确实都已经去世了。
白蓁蓁看他一眼,没错,沈离压根不知道他不是孩子的爹,他还被绿色蒙在鼓里。
“没错,他们已经去世了。”白蓁蓁道。
霓裳低着头:“好吧。”
她把跟沈离约定好的地方告诉了白蓁蓁,下次这个人再进宫的时候,应该就会被抓了。
可是她的身世到底如何,她还是不知道。
如果她爹娘真的死了,为什么更详细的事情,他们都不愿告诉她呢?
第二天,到了霓裳和沈离约定好的时间,沈宴和白蓁蓁带了人在四处伏击,等着沈离出现。
没多久,他果然出现了。
脸上带着黑布,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副画像。
“还挺情深,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沈宴冷笑。
抛弃云出岫母子的时候跑得那么快,现在孩子长大了,倒想着要回来了。
他怎么想的这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