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心中正着急,此时被安乐拦住,烦躁之情更盛,却不得不先去看淑贵妃。
急着出宫,她简直焦急万分。
安乐公主见她如此,错愕万分,随后又得意起来,嘲讽道:“你总算是开窍了,本公主警告你,你要是不好好给我母妃治病,等我皇兄回来,绝对不会再要你这种女人的。”
白蓁蓁不愿跟她浪费之间,只狠狠瞪了她一眼。
安乐公主被她的眼神吓到,下意识后退一步,等她走了才愤而骂道:“这个贱人,居然敢跟本公主甩脸色,看我不让母后狠狠教训她!”
另一边,云出岫趁着沈离不在府中,乔装打扮成小厮的样子,要偷溜出去。
正巧被门口的林管家看到:“什么人?”
云出岫心中一惊,低下头压低了嗓子:“小的是揽月阁的,侧妃娘娘说想吃瑞福斋的点心,让小的去买。”
林管家不疑有他:“去吧。”
云出岫虽然被禁足,但是靖王说过,无论她有什么需求,全都满足她。
然而就在云出岫踏出府门的那一刻,林嬷嬷的声音从背后冷不丁响起:“侧妃娘娘以为换了装束,老奴就老眼昏花认不出来了吗?”
云出岫吓了一跳,只得回头。
林管家大惊:“什么?”
这是云出岫?他居然差点放云出岫出去,这要是被靖王知道了,自己这个管家的位置很快就会飞了。
“嬷嬷,”云出岫声音温柔,带着一丝可怜,“我实在是在府中闷得慌,您就让我出去走走吧,我不走远,就去瑞福斋买点心。”
好几日闷在府里了,她完全与世隔绝,半点消息也收不到。
不知道萧沉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把假玉玺放到白蓁蓁住的地方。
“管家,送侧妃回去。”林嬷嬷态度冷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林管家赶紧让几个婢女来扶她,云出岫只得勉强露出个笑容,压下心底的烦躁。
她刚回去,萧府的马车就停在了靖王府门口。
萧沉的皮肤越发的黄,乍一眼看过去,跟浑身染了橘子皮似的,吓人一跳。
林管家也吓了一跳,等萧沉送上拜帖,他才道:“萧公子,我们殿下出城迎接大月国使团,还未回府,要不您过两日再来?”
萧沉摇头:“我有要紧事,他不在,就找府中能管事的人来。”
林管家一怔,能管事的……
沈离不在,靖王府可不就是云出岫最大了吗?
他一边让人跟林嬷嬷通气,一边带萧沉进入正厅,去请云出岫。
林嬷嬷显然也不能阻止萧沉见云出岫,云出岫一听萧沉来了,心头一个激灵,装得温柔贤淑去见他。
“萧公子来找殿下,究竟有何事要谈?”
萧沉看看林嬷嬷和满殿的下人,冷哼一声:“此事事关重大,我只能说给侧妃一人听。”
林嬷嬷冷硬道:“萧公子与靖王侧妃共处一室,实在不合规矩。”
“要不是靖王不在,我至于麻烦云侧妃吗?”萧沉不耐烦,“我却有要紧事,你们要是耽误了,小心靖王回来要了你们的狗命。”
林嬷嬷想了想,这个萧沉和淑贵妃一样,是白蓁蓁给救回来的。
难道他这次过来是为了白蓁蓁?
如果是,她还真不好阻拦。
于是她出了门,又派人在门外守着:“萧公子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
萧沉毫不客气的关上门。
云出岫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萧沉嘴角带笑,朝她走过去,毫不避讳的摸向她的肚子:“我儿子最近怎么样了?”
云出岫欲哭无泪,强忍着道:“玉玺呢?你嫁祸给白蓁蓁了吗?”
萧沉摸完肚子,又顺手从她胸上捏一把:“哪有那么容易,白蓁蓁现在住在宫里,我还能把玉玺放到宫里不成?”
“你可以放到护国公府啊。”云出岫道。
萧沉摇头,伸手去解她的扣子:“不行,护国公府就是个空壳子,白家那一家子人多少年没回去住了,从护国公府搜出来,怎么能算是白家谋反的铁证?”
云出岫快哭了:“这是靖王府,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萧沉手上动作没停,嘴上却道:“你放心,我派人盯着白蓁蓁呢,等她从宫里出来,立刻去栽赃嫁祸——美人,你最好配合点,要是引来了别人,倒霉的可不是我。”
云出岫挣扎着后退,眼神躲闪着看着窗外的人影,哀求道:“求你,不要在靖王府,会被发现的。”
萧沉停了手,轻笑一声:“好。”
他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在林嬷嬷的注视下离开了靖王府,马车在外墙转了个圈,他又重新翻墙回到揽月阁。
云出岫刚刚松一口气,刹那间心中剧震:“你怎么又回来了?”
萧沉眼底是很明显的不耐烦:“他们都以为我走了,你这里禁足,又没什么人,怕什么?”
云出岫万万没想到他胆大至此:“这里是靖王府,要是被发现了,你也会没命的!”
“靖王又不在。”萧沉贴近她,“不正是你伺候我的好机会?”
云出岫刹那间心情跌入谷底,她头一回觉得,利用萧沉,真的是个好主意吗?
这个恶心的人,该不会以后都要这么缠着她吧?
云出岫的目光落在桌上,那里有一把眉尖刀,她可以像当初杀林嬷嬷一样,杀了他,然后就说他试图非礼自己……
萧沉看着云出岫一副不肯配合的样子,再一次没了耐心,他狠狠朝她的脸上打过去:“你个贱人,又要开始装纯情了吗?”
云出岫尖叫一声,立刻捂住嘴,屈辱的泪水落了下来。
她要杀了他,她一定要杀了他!
等他用玉玺嫁祸白蓁蓁,她一定会亲手杀了他,以报她这些日子的屈辱之仇。
白蓁蓁此刻也终于到了淑贵妃的寝殿。
她一心想着早点结束,好离开宫廷。半点也没有浪费时间,让太医们拿来银针,立刻就上了手。
才到十几根,她的眼睛再一次模糊不清。
她闭上眼,摇了摇头,继续扎针。
她也知道,她的眼睛才刚好,不能这么过度用眼,可她等不及了。
银针密密麻麻,让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终于,她的手轻轻一颤,扎错了穴位。
“噗——”淑贵妃骤然直起身子,吐出更多的血来,殿内众人都吓得魂不附体。
“贵妃娘娘!”
“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