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歆兰摔倒立马感觉到小腹传来刺痛,身下一股热流,徐泽楷上前将她扶起,“歆兰~你怎么样?”
裴歆兰厌恶将他一把推开,神色恍然,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对劲,“我…我要去找斯年,我要去找他。”
怀抱里一空,徐泽楷看着她像疯了一样去追,不顾身下的血迹,跌跌撞撞,站不稳却还要去追,早已消失没影的人。
“我不要离婚,我不要跟他分开…”
“斯年,不要丢下我。”
“没有你…我要怎么办?”
“你要我怎么办…”
徐泽楷平静的看着她离开,在这一刻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不知道对她做的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
徐泽楷上前一掌将情绪激动的女人劈晕,看着她身上的血迹,将她横抱而起,坐上副驾驶,开往医院。
要不是她身上那股浓烈的气味,在这么黑的天,徐泽楷根本发现不了,她一身的血迹。
这出血量,不像是来月事…
而是像…
徐泽楷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神色凝重,脚下的油门。
最快的时间到了静安私人医院。
徐泽楷已经提前好安排人员,在门口一帮护士等候,徐泽楷将她放在手术床上,推进了手术室…
半小时,一名戴着口罩的女医生走出来,“徐医生,这位女士,已经有一两个月的身孕,刚刚打了保胎针,已经将孩子稳定住,不过需要躺床休息一段时间,期间不能受刺激,要不然…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会保不住。”
知道她没事,徐泽楷已经松了口气,心情复杂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双手抵着额头,“我知道了,先安排护工好好按着她。”
“好的,徐医生。”
手术结束,所有医生护士离开后,徐泽楷脑海里全都裴歆兰伤心欲绝的画面。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徐泽楷从来没有这么混乱。
突然烦躁的情绪,他起身,对着墙砸了一拳。
“我特么,欠你们的!”
徐泽楷刚踏进电梯,突然就有一名护士跑来,“徐医生,有人带了一具遗体想来我们医院火化。”
“这件事你去安排,不用来告诉我。”徐泽楷大步走着,身后的护士险些有些跟不上,突然她赶紧说了一句,“对方说,送来的那个人是你大哥。”
刚要踏进电梯那一瞬间,徐泽楷停下了脚步,瞳孔骤然收缩…
“徐医生,不好了,刚刚有人冒充医院护士,去了15层楼。”
烦心事一件接着一桩来,徐泽楷在身侧不知道跟耳边的人说了什么,护士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
徐泽楷大步走进电梯,“那她有没有怎么样?”
“那位小姐刚动完手术,检查后暂时没有其他一样,不过那位展先生现在要你过去一趟。”
徐泽楷赶到监护室门口,一帮护士医生还在对庄明月做详细的检查,在门口没有见到他的人,他还有些奇怪,正疑惑时,突然…他在一处病房里听到一阵沉闷惨叫。
徐泽楷目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没过一会,被关上的门打开,带着满身凛冽阴狠杀意气息的人走出来,展宴不知道把什么交给了身旁的保镖,手上沾染着血迹,保镖又递过一块赶紧丝帕。
展宴慢斯条理擦着手上血迹。
徐泽楷皱着眉上前,“这是医院不是你地下组织,展宴你最好收敛,现在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出事了,算我头上。”展宴将手上的丝帕丢尽了垃圾桶里,眼底像是化不开的万年寒冰。
“问出来了?”这么多年,徐泽楷还是第一次亲眼看着他手上见血。
“还剩最后一口气。”
徐泽楷垭口无言,留一口气,也的确像是他的做事风格。
就跟江裕树一样。
“你不知道佛家最忌讳的就是见血?”展宴为了她可以当一个佛子,才多久就破了戒?
展宴面无表情,从他身边走过,“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这种话他还真不敢相信,是从他嘴里说不出来。
要是连展宴都能向善,不再碰那些地下的事。
那么他呢?能为了裴歆兰做到什么地步?
满身被打是血的男人,奄奄一息,被人从房间里抬出来…
翌日凌晨,庄明月才从监护室转移到普通病房,手背上挂着点滴,头上用纱布包裹着,闭着眼睛安静的像是个没有生气玩偶。
展宴就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干净的毛巾擦着她的手。
梅妈从外走进来,手里还抱着孩子,“展少爷,你要我带的衣服都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