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成每次一来就没有好事。
庄明月担心,他在背地里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上完药,展宴给她穿好了衣服,“我很快回来。”
把用完的棉签丢进了垃圾桶里,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边,等做完一切才走出去,到了门口齐成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他。
齐成又汇报说:“回来时,宋助理也赶到了应家,说是受了你的意思,要亲手将江家老宅的地契,交到你手里。”
展宴看了眼确认无误,“这次你做的不错,等处理完,我放你三个星期长假,现在再去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齐成颔首:“总裁请吩咐。”
展宴目光闪过了一丝冰冷,“限两天之内去把江家老宅所有的人全部都给我清理干净,两天后我要亲自接管江家。”
“是,总裁!”
展宴拿着东西走进了病房,床上的人闭着眼睛在休息,展宴知道她并没有睡着只是单纯的想要躲着他。
展宴,并不介意她闹脾气,女人哄哄就好!
没有人比他了解她。
展宴握着她的手,眼神里早已经没有先前的愤怒,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她细嫩的手背,“到现在还在生哥哥的气?明月…我这么做有我的用意,陈芳是应家安排过来的人,开始盛世集团的股份被拿捏在她手里,包括我身边公司上下都有她的眼线,明月你是知道哥哥的…哥哥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陈芳是应静雅的人嘛?
这件事庄明月确实不知道。
可是她也不应该要打断她的手!
“因为你的心软太容易被人利用,你让陈芳带着孩子离开,将自己的积蓄全部都给了她,而她早已经打算将这个孩子,丢弃在孤儿院。”
“我若不去追查,这个孩子说不定早就死了。”
“哥哥从未想过害你!”
从未想过害过我,这句话说出来他不会觉得可笑吗?
当初她差点多少次死在,他安排的人的手里。
庄明月睁开了眼睛,目光静静注视着他,“陈芳不是无辜的,那江裕树呢?他又做错了什么要让你这么对待他?”
“我说了是我,是我要他带我离开,你又对他做了什么?要不是我替他挡下,他可能就已经死了。”
她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展宴当时真的想杀了江裕树。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不用跟我掩饰这些。”庄明月将眼底的厌恶掩藏的很好。
他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前世庄明月就是被他的花言巧语,骗走了庄海生的医嘱。
展宴眼底,稍纵即逝的划过一丝墨色,像是狂风骤雨过后的那种平静,天空阴暗依旧,让人觉得压抑,锋利的唇抿起了一道弧线,“…只要你肯吃药,我现在就让人放他离开。”
“真的?你不会骗我?”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展宴伸手抚上了她黑色亮丽的长发。
展宴的目的已经达成,江裕树对他来说就没有了利用价值。
与其让他在南苑别墅,不如让他回去自生自灭,一个彻底成为残废的人,根本不足成为他的威胁,以前不是,现在也照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