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树,不要…”
要被抽走的手,突然被她挣扎紧握,秀眉凝着,像是在做噩梦,眼角有眼泪溢出,口中念着的是他的名字。
“不要走…”
“不要!”
庄明月陷进了梦魇中,她梦见江裕树瘦骨如柴,躺在医院里,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孤零零的,她闯进病房,想要去找医生,可是她跑遍了整个医院,全都是空荡荡的一个人走没有。
直到四周变得一片黑暗,只剩下他们。
他说,他要死了,是来跟她做道别的。
心脏处传来的疼痛,十分的真实。
庄明月想要抓住他,可是不管他怎么追,还是没能将他追回来。
他走进黑暗中,仅剩的那抹光消失,庄明月也逐渐被黑暗吞噬。
展宴脸上阴沉沉的是狂风骤雨前的平静,轻飘飘而起的寒风,都让人冰冷彻骨,盯着她不放。
庄明月被心脏一下传来的心悸,疼的醒来过来,一眼见到身侧的人,庄明月呼吸一窒,手撑着床,立马坐了起来,手里的书页,也被她撕了半张。
见到展宴晦暗的目光,庄明月兵荒马乱的不知所以,他的眼神让她忌惮的有些害怕。
展宴眼底的情绪立马消散,仿佛刚刚她所见的都是错觉。
展宴伸手拨弄她的碎发,撩到耳边,“做噩梦了?”
庄明月下意识的躲开,却没有躲开,余光看着他的手,“没什么,我去洗手间洗个脸。”
“嗯。”没有情绪的嗓音,应了声。
庄明月掀开被子走下床,穿着拖鞋,去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刺激在脸上,大脑也清醒了不少,回想起刚刚的梦,为什么这么真实?
不过几秒钟,庄明月挥去心底的担忧,怎么会可能,他的双腿只要好好修养,就能彻底痊愈,更何况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说不定,他早就已经不记得她。
庄明月扶着额头,昏沉的脑袋,胸口还是心有余悸,始终不安…
慕南珠也回到了他的身边,肯定不会有事。
他们之间纵使已经没有可能,可是庄明月还是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等她调整好情绪,走出洗手间,展宴正站在床头边,拿着她的药,庄明月上前伸手将他夺了过来,“别碰我的东西。”生怕被他发现什么,庄明月将药瓶塞到了包里。
“连你现在都是我的,还有什么我不能看!”
庄明月:“我怕你在下药,这个原因足够吗?”
她没在去看,说完这句话后,展宴的神色。
她去衣帽间,重新换了身衣服。
身上黏腻的让她有点不舒服。
展宴要带她出去时,庄明月没什么兴致,她喜欢一个人待着。
酒店外有个阳台,庄明月就窝在阳台上的懒人吊床沙发上,看着酒店外的夜景,腿上盖了块毯子。
等展宴忙完手里的工作,夜色已经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