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的鞋子不知什么时候不翼而飞,脚底被锋利的石刃,划破却也毫无察觉。
只想让自己逃离有他在的地方。
这里是在南苑别墅郊区的一处景园高耸的山峰上,四周群山环绕,除了树木就是一片荒草野地,还有一条宽敞很少有车辆经过的马路。
山峰尽头就是悬崖峭壁,没有围栏维护,展宴的车就停在悬崖边,这里能够看到最美的日出。
那束晨曦照射在庄明月身上,可是她并未感觉到一丝的温暖,而是浑身冰冷麻木,脚下的血也是让人足矣刺目惊心。
“事到如今你除了接受没有任何回头的机会,明月现在可以跟哥哥一直在一起了。”
不知何时,其实庄明月也同他一样,一步步走向了深渊之中。
“不是这样的,错了!一切都错了!”
庄明月抓着头发,整个人几乎崩溃着,她转过身,双眼通红的看着他,“我们不应该这样的…”声音在颤抖。
“你身边已经有很多人了,我根本不想成为你报仇中的一枚发泄的棋子,我真的已经很努力的躲开你了。”
“上辈子,我那么爱你,而你不过就是把我当成可有可无的存在,这一次又是为什么?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只想平静的过完这辈子。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
展宴听着她疯狂发泄的话,不知所以,但是他却也听出了一点,他的眸色染上了一层阴翳,声音冰冷:“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按目前来说,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若非不是有人说了什么。
她不会这样。
庄明月根本听不进去他半点话,突然这时,庄明月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整个人毫无预兆的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庄明月迷迷糊糊的醒来过几次,每一次床头边都有一个黑色的人影。
展宴在床边接通打在庄明月手机上的电话,他的手机先前被他做了处理,只要有来电他都可以接起。
他接到的是从机场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
庄明月定了十二点去巴黎的机票。
展宴看了一眼床上发着高烧的人,随意说了个理由,取消了这次行程。
家庭医生给床上的人做了一番检查说,“明月小姐先前身子动过手术,没有调理好,她现在身子虚弱,加上在外面吹了风,现在有一点发热,刚打了退烧针,睡个一晚,明天就好了。”
展宴颔首点头:“有劳。”
“应该的。”
送走医生后,吴妈赶紧将药送上楼来,心疼的看着床上的人,“展少爷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来照顾明月就好,等她醒来退的时候,一定不会让她看见我。”
展宴摆了摆手,“我在照顾就好,你去熬些粥,过会送上来。”
“好。”
谁知道庄明月身子这么娇弱,不过一夜,就受了风寒。
展宴坐在床头边,伸手小心翼翼的扶起,浑身无力的人,掐着她的脸颊,掰开她的唇齿,把白色的药片送进了她的嘴里,展宴给她为了水,刚喂进去就全都吐了出来。
水打湿了胸前的睡衣,展宴耐心的抽了几张纸将她胸前的水擦掉。
费了不少的劲,才让她把药给喝下去。
“孩子…不要打掉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