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的又何止是庄明月一个。
展宴先给庄明月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伤口很浅,加上剪刀每天也都消过毒,不需要打破伤风。
“现在心情好点了?”
庄明月身上的裙子沾的都是血,失血过多的缘故,她脸色有些肉眼可见的苍白,她垂着头没有说话。
展宴把她垂落的头发撩倒耳后,“我去给你做早饭,想吃什么。”
“你走吧。”
“那就煮面。”展宴最擅长的做饭也只有煮面。
他们也很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展宴煮了一碗青菜肉丝面,他端上桌,回头又拿了一个小碗,是给她的。
展宴夹了点面,到她的碗里,又倒了点汤,有些汤顺着碗的边缘流了下来,撒在桌子上,“过来吃饭。”
庄明月停下脚步,踩上楼梯的脚也收了回来,很快被男人一把拽回到了位置上,手里被塞进一双筷子,但又当着他的面给摔了,碗筷也砸了,汤面全都洒在地上,“你看不出来,我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的吗?”
“只要你离我远点,我就不会想起那些痛苦,更不会伤害自己。”
“你走吧!我求你了!”
展宴没有生气,而是耐心的收拾,捡起碎片的手也划破了他的手指,他抬起头看她时,庄明月害怕的往后退了步,像是展宴会对她怎么样似得。
“吃完,我就走。”
展宴将自己的那碗推到了她的面前,他扫完垃圾离开,去了门口,抽了根烟。
凌晨六点。
空气中混合着一股花香跟泥土的味道。
徐泽楷靠在床上,侧目看着身旁的女人捡起地上的衣服,默然不语的去了洗手间,这时一道来电让他收回视线。
徐泽楷随手拿起接听,“怎么?小明月出事了?”
也只有她出事的时候,他才会接到这个男人的电话。
徐泽楷那张漂亮而又妖冶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下床捡起浴袍穿上,站在落地窗前,想抽根烟,才想起被那个女人丢了。
“什么事说吧,我很忙。”
“帮我找一个最好的心理师。”
徐泽楷抓了几下头发,看着明艳的阳光开口,“你就算找在好的心理治疗师,患者不愿意接受治疗,也无济于事。”
“治疗的过程是患者说出心里的心结痛苦,再由心理治疗师进行疏导开解,这时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好与坏,全都看小明月自己,不过我想展宴…你知道的…她变成这样,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想要她病好,不如就成全她跟江裕树,说不定不药而愈,这心病自然就好了。”
话音刚落,那话那头,就被挂断了。
恼羞成怒?
徐泽楷愉悦的一笑,看来这回,他真的是栽了。
有点意思!
浴室里裴歆兰听到了他的电话,犹豫半晌的穿好衣服走了出来,见她要走,徐泽楷上前就将她拉住,从身后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其中有她喜欢的味道,勾起她那缕头发,放在鼻间闻了闻,“嫂嫂…以后要是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你别太过分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你可是大哥亲手把你送到我床上的,嫂嫂忘了?”
“闭嘴!他不会这么做。”
“大哥有什么好?下半身残废,在床上又怎么会满足的了你。”
“呵,看来外人说的也没错,你就是一条臭虫,沾一下,就让人觉得恶心。”
裴歆兰一把将他推开,拿起包包,走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