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宴什么都没说,转身下了楼。
到了楼下,展宴吩咐对汪梅说:“煲点鸡汤,等她醒了,让她喝。”
汪梅点点头:“好嘞。”
白玉书抓着展宴的手臂,“展大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明月到底怎么了?她是不是对奥数比赛的事耿耿于怀?其实她还是有机会的。”
“够了,明月的事,我自有分寸。”
他本就心烦意乱,现在一个声音还在他耳边,更是吵得让他头疼。
白玉书怔然,欲哭不哭,眼泪在打转,因为展宴从小到大都没有凶过她一句,哪怕他知道是自己错了,他都不会责怪她的。
“展大哥,我说错了什么吗?你凶我。”
“我只是关心明月而已。”
展宴静静看她,“饭吃完了,就回去预习功课,我已经让吴妈去了公寓,以后除了我带你,不用再来这里。”
说完展宴已经上楼,白玉书追了上去,“为什么,不让我来这里?我们一起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有展大哥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也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就因为当初我抢了明月在奥数班里的名额对嘛?展大哥,你要是这么认为,大不了我不去参加这次复赛罢了。”
展宴停下了脚步,回过神眉眼透着厌烦,他已经尽力克制,“玉书,你已经不是三岁,不该什么事都有我来管教。”
“别这样一直长不大,庄家姓庄,不姓展也不姓白,摆好你自己的位置。以后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汪梅瑟瑟发抖回头看了眼,艾玛,这种话也亏她说得出口,还把这里当自己家,人家好心收养还真把自己当这里的千金大小姐了,一点分寸感都没有。
“展大哥,你不可以不管我!”
“展宴!”
这是白玉书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展宴疲倦的回到房间内置的书房,他的房间除了主卧是最大的。
笔记本电脑屏幕前,展宴疲惫的闭着眼睛,倒在椅子上。
“记住这个人,就是因为他…千万不能忘记,这仇一定要报,不然…我这辈子都死不瞑目。”
“嗯,我记住了!”
凌晨三点。
房间门未关,展宴听到了噔噔噔有人往下走的脚步声,这声音来得及时,很快让他在梦魇里醒过来,冷汗淋漓。
拿起桌上放着的手表,三点十二分,他竟然睡了这么久。
展宴动了下身子,肩膀传来一阵刺痛,来不及多看,展宴起身走出门,正好看见,楼梯口下楼的人。
展宴跟了下去,他看着庄明月穿着毛绒拖鞋,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这半夜,她想做什么?
展宴皱着眉头跟上,发现庄明月去了后花园,坐在秋千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