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月跪在冰冷的白色瓷砖上,地面泛着光,看着脸上那道被抓破的伤痕,手轻轻抚摸了下,就感觉到了阵阵刺痛。
书房里一股檀香的味道,闻得她鼻子有些不舒服。
此时,听到门外走近的脚步声,她立马跪直了身子,手紧紧抓着衣服,她知道接下来,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很快书房的门被打开,庄海生走进来,还有展宴身后跟着白玉书。
“知不知道今天错哪了?”庄海生直接从庄明月身边走过,拿起三炷香,用红色蜡烛点上,放在额前诚心拜了三下。
庄明月低着头,视线里展宴的身影笼罩着她,书房内充斥着一股压抑的气息,生生地让她喘不过气。
她声音弱弱的说:“不该跟同学起争执。”
庄海生取下了挂在墙上的竹条,走到了庄明月的面前,那根竹条就立在她的面前。
庄明月害怕得整个人都颤抖了下,听着庄海生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三份合同九百多万,除去我往里搭的钱,一千三百多万,明月这笔账你觉得爸爸今天对你动家法,对还是不对?”
站在展宴身后的白玉书,害怕的不敢看直接往展宴身后退了几步。
“对,一切都是明月的错,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该跟她们起冲突,爸爸动家法是对的!”
“转过去。”
庄明月挪着膝盖,转了过去,现在没有人能够救得了她,展宴吗?
庄明月从来就没有指望过他。
庄海生举起手中的竹编,用力挥下,第一下她整个后背全麻了,先是感觉不到疼痛,直到第二遍的时候,感觉到后背是撕裂的疼痛,第三下…第四下…
庄明月强忍着一直没有喊疼,更没有哭…
她早已经把那些不值钱的眼泪全都流完了。
一直到第二十三鞭,庄明月都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一千三百万…
这些钱庄海生看得比她的命还要重要,她看到过庄海生死后留的那份遗嘱,往后的所有遗产全都是展宴。
四十二下,庄明月后背已经出现了几道血痕,整个人趴在地上,痛得晕了过来,但又因为疼痛醒了过来。
白玉书紧紧抓着展宴的手臂,低着头不敢看一眼。
就在此时,庄海生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举着的手停了下来,展宴将手机拿了过来,让庄海生接听,接电话前,庄海生都会习惯看一眼来电话号码。
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按下接听键,“哪位?”
“江氏集团…”
“好,明天我一定会准时赴约。”
庄海生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地上的庄明月,“行了,回去吧!记住以后管好你的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要是被我知道到你在外面胡言乱语,我要你这辈子都说不了话。”
庄明月手撑着地面,艰难地爬了起来,然后转过身来,“是,明月知道了。”
不该说的那些话,无非就是那些抓着人家把柄。
因为这些话,庄明月也只是一时气不过,才说出来的而已。
她也考虑过后果,四十几下已经是在庄明月的承受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