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一众西境军将士,立即站直敬礼,目光甚至不敢斜移,甚至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西境军主帅副官,张不采!见过北境王!”张不采大声喊道。
其他人更不敢再摆出之前姿态,纷纷大声问好,谁也不敢再多动一下。
范学林的杀气,也在此时消散。
“现在,我要进去,有谁要阻拦吗?”陈易拿回统帅令,转身走向车子,“开门!”
他们哪敢阻拦,任有固然在西境军受人敬仰,但谁都知道没有查致庸便没有任有的今天。
所以西境军的灵魂人物,仍旧是远在上京的查致庸。
士兵赶忙打开闸门放行,战统的车子甚至没有迟疑,甚至都没有等贾寿上车便疾驰而去。
剩下一众人,包括贾寿在内,全部面面相觑。
谁能想到,陈易不仅仅是新晋的北境王,更是拥有查致庸号令全军令牌的人物。
如此身份,无人可以招惹。
看着车子离去,张不采脸色阴郁下来,没有多说什么,快速上了邓翀斯的车,同样赶了回去。
至于贾寿,却是无人搭理,惨笑一声,只能步行。
校场上,已经无人训练,所有将士全部整齐列队,只是任有仍旧坐在他那张椅子上,慢悠悠的喝着茶。
吱呀......
刹车的声音响起,陈易所在车子停下。
“你,就是上京来的北境王?”看着走下来的陈易和范学林,任有爱搭不理的问道,“看起来也不怎么样,是走关系上来的吧?”
陈易看着他,目光冰冷。
“把昨日战斗详报拿给我!”顿了几秒钟,陈易忽然说道,“还有骚乱地点,敌我双方死亡人数,持续时间,全部报给我,现在就要!”
“呦呵,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任有撇了一眼,“这里是西境军,不是你的一亩三分地,我不管你来是为了什么,最好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给面子!”
说着,任有猛的一巴掌砸下来,正好落在一旁石台上面。
只听‘嘭’的一声,那坚硬石台顿时四分五裂。
“让你进来,是给温绰面子!”任有冷笑,“别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在我这,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这时,邓翀斯的车子也赶了过来,张不采不等停稳便跳了下来,凑到任有耳边一阵低语。
“哦?居然有查老的令牌?”任有哼道,“可那又如何?就算真是老帅来了,我也绝对不会服一个小子!想来查我的西境军,先把绒毛退了再说吧!”
没想到,连令牌都没有作用。
这任有,不是傲,而是横。
他不是不尊重查致庸,而是故意在刁难陈易。
“来人啊!”任有懒洋洋的说道,“带咱们这位来调查的北境王,去食堂吃一顿,随便转转,送走了就行,其他人照常训练!”
“是!”旁边闪过一个士兵,应道。
“告诉厨子,准备俩硬菜,从我的津贴里扣就行了。”任有轻蔑说道,“人家可是上京贵人,可不能给饿着,不然回去得在老帅那告咱们的黑状了!”
顿时,西境军将士们哈哈大笑,满是嘲讽与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