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见陈易回来,童方忌一阵咳嗽:“你个臭小子,还真拿我当苦力使啊?”
“你知不知道,我多少年都没干这烧火的营生了?”
“把你媳妇送走了吧?那我也走了,你自己在这烧吧。”
说着,童方忌便站起身想要离开,那猴急的模样,生怕陈易再给他拽回来。
然而,事实却偏偏朝着他不想的方向发展。
陈易还真就给拦住了去路,更是哼了一声:“师父,现在就咱们俩了,你是不是也该开诚布公的说说你心底的那点小秘密了?”
这说的童方忌脸上一阵不自然,眼神都不自觉地撇向别的地方。
“我能有什么秘密,净瞎说。”
陈易走到炉旁,拿起一根果木投进丹炉底下。
火焰中传来阵阵‘噼啪’的声音,很快那跟粗壮的木桩又化作灰烬。
“比如,你为什么提前将逆黄丹卖给了苏若楠。”
“再比如,你为什么会炼制逆黄丹?”
“还有,你明明手里有空灵芝,也知道我需要它,为什么不早给我。”
“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包括大斌子的死,那次失败的出击,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陈易又拿起一根果木,敲了敲地面。
“对了,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你跟太诃谷,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封则越封老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你真不打算给我解释清楚吗?”
这些疑惑在陈易心里盘算的太久了。
尤其是太诃谷和封则越的问题,在之前他就疑惑不已。
只是那时候根本找不到童方忌,也无从问起。
毕竟,当初封则越就说过‘药仙谷’这三个字。
并且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曾经的药仙谷,便是现如今的太诃谷。
而且,封则越一眼便能认出自己施展的天绝七针。
甚至还说将来自己会找到答案。
答案从何找起,自然是从自己师父这。
要知道,这天底下能认出天绝七针的人可没有几个。
而会天绝七针的,除了自己外,便只有师父童方忌。
这一切的一切,再加上逆黄丹的事。
陈易有充分理由相信,那封则越跟师父童方忌,绝对是老相识,甚至还有很大的渊源。
只是,这其中的关系、细节,却不是他能猜出来的,必须要从师父这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见陈易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童方忌也知道自己躲不过去。
干脆,也坐到了旁边,先是叹上一口气。
“封则越死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对吗?”
童方忌脸上显出一抹悲伤:“他走的时候,痛苦吗?”
“不算痛苦,更像是解脱。”陈易说道,“临终前,他将自己的所有,都托付给了我,包括《太诃丹轴》。”
童方忌嘿嘿一笑,那感觉更像是自嘲。
“谁能想到,药仙谷一脉,居然到你这又重新归一了呢?”
“这件事,虽然还不到时候,但还是都告诉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