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象瘤本就对米元驹的癌症不起作用,甚至是反作用,这点但凡有常识就都知道,并没有太多稀奇的。
“对了,我临走的时候,老爷子还说过一句奇怪的话。”侯军突然想起什么,说道。
“什么话?”陈易问道。
“他说让我把人叫过来再说买药的事。”侯军想了想说道,“但是让我叫什么人过去却没讲,我当时急着走也没多问。”
这话听得陈易也是一头雾水,暗道还真是怪老头。
说话不说明白了,有药不肯卖,治病看心情。
看来,一切就得等到见到对方才能弄个清楚。
不过,从适才侯军的形容来看,此人必然有绝对的真本事,恐怕医术早已绝不次于自己。
单凭侯军说的那句‘几粒药丸就治愈了尿毒症’的话,便可见一斑。
陈易听得出来,侯军绝不是夸大其词,那种佩服是由心而发。
饶是侯军将车子开的极快,也还是在刚刚一小时的时候,才到达了石寒镇。
比起安自市中心的繁华,这里的确冷清了许多。
甚至整个镇子的路,都破烂不堪,开车差点都能把人的隔夜饭颠出来。
终于,侯军将车子停在一座很是陈旧的独立平房前。
两旁的房屋都已经被拆了大半,只有这里孤零零的耸立着,有些别扭。
但一看,就知道这栋房子久经岁月,无论是房屋的样式还是材料,都跟百年前的古建筑一般无二。
墙面是石块垒砌而成,房顶是瓦片,墙面倒是白的,但也剥落的差不多了。
下车看去,房子里灯火通明,大门也敞开着,好像是有人来瞧病。
门外,停着两辆SUV。
但走到门口时,里面传来的呵斥声,却是有些另类。
显然,那两辆车上下来的可不是病号,而是来找麻烦的混混。
“老东西,你把我兄弟给治残了,你就说怎么办吧!”
一个嚣张的声音,骂骂咧咧的叫唤着。
“我没有给你们治过病,你们也不要在这无理取闹。”房子里传来个苍老的声音,“滚,不要打扰我炼药!”
“哎呀卧槽?老东西你挺拽啊?”那个嚣张的声音大怒,“今天你踏马要是不给个说法,兄弟们把你这拆了信不信!”
“告诉你,别以为你是个老头,我就不敢动你。”
“惹急眼了,把你这老东西打成残废信不信!”
透过敞开的大门看去,只见一个大光头,带着五名跟班小弟,嚣张无比的站在里面。
而他们面前,则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在不住的用药碾子碾着药材。
大光头说完,似乎在等老人的回应,却半天没动静,这让那家伙更恼火。
“我踏马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吗!”
“你个老东西,我看你就是欠揍,还敢跟我摆谱,我踏马打死你!”
说着,大光头挥起拳头便想朝老人砸去。
这一拳要是打瓷实了,就那老人的身子骨,怕是真的就能立刻撅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捏住大光头的手腕。
“滚蛋!”
冷喝声中,大光头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给他拽飞了出去。
直接落在门外,这才重重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