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黄山说这地方是秦安的家,那文波可就来兴趣了。

    “哦?是吗?”

    饶有趣味的打量了秦安几眼,文波似笑非笑道。

    “我要没记错的话,这儿可曾是上京第一代富商秦如龙的旧宅,如果说这儿是你家的话,那岂不是说你是秦家余孽?”

    轰隆一句,震的其他小弟目瞪口呆。

    “秦家之后?”

    “不是…文哥…你是不是搞错了啊?当年那场大火扑不灭,烧不完的,绝无生还的可能啊!怎么还会有活口呢?”

    “是啊,当时那场诡异大火都惊动了好些神秘势力呢,这地方都被封了好久,也不见有消息传出来说有人活着啊,我看这小子多半是吹牛逼的,你别信啊!”

    文波冷笑不止。

    “我当然不会信,秦家余孽要还活着,那岂不是说咱们可以替天行道了?”

    众小弟听见这话,这才明白文波的意思,讪讪一笑。

    “对,要有活口,咱直接给他弄死,也算告那些冤死工人的在天之灵了!”

    十几年前的事,秦安已经记不得太清楚了,但听他们的口气,好像是在说自家是因为害人才被报复!

    记忆里,自己亲人绝不是穷凶极恶之徒。

    所以文波这些话,多半也是后人胡诌的!

    秦安又怎么会允许自己亲人被污蔑?

    “张着臭嘴满口胡诌,不要我不介意给你们缝上!”

    “我给你们的时间可不多了,确定还不滚吗?!”

    秦安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傻子都听的出来这话里的威胁。

    见秦安如此嚣张,文波的几个小弟也不多让。

    “臭小子,狂你娘呢!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是吧!”

    眼看自己的小弟就要冲上去,文波手一抬,眼神示意他们退下。

    回头,文波也是上下打量了秦安一阵。

    秦安越是这种态度,文波就越是好奇,他到底是不是秦家之后?

    如果是,那他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四处看了眼,文波注意到一旁的土堆,工工整整,像是新砌的一样。

    一时,文波起了兴致,上前笑话道。

    “这么说…你还真可能是秦家的余孽?”

    踢了一脚,文波再笑吟吟道。

    “这些小土堆,该不会是你给你死去的爹妈堆砌的新坟吧?这么寒酸也不怕被狗刨了?!”

    听见文波这话,众小弟也是反应过来,发现这四处的土堆,纷纷笑话。

    “哈哈哈,用土堆当新坟?可真孝死人了!”

    只是他们不曾注意到,秦安瞳孔紧锁,一股凌冽杀意弥漫四周。

    笑话完,几个小弟也是纷纷交换眼神,一脚一个,直接就把秦安刚刚砌的新坟给踹平了。

    “孤魂野鬼也配有坟?我呸,好好在下面待着吧!”

    “就是!”

    小弟们一边踹,一边狂吐着口水讥笑。

    “想当年你们秦家也是脚踏四方的存在,结果没想到死了都还遭人鞭尸吧?活该!谁叫你们不干好事,活该遗臭万年!”

    小弟们大笑着。

    只是他们没注意到,他们每踹一块土堆,秦安眼里的血丝就多添几根。

    怒火在他胸膛里堆积,直至即将喷涌而出。

    很快,几个小弟们也踹累了,吐的也没口水了,这才停下来歇息。

    “这他妈的,真累人…”

    “他还真他妈的有闲工夫啊…搞怎么多,也难怪是个神经病!”

    就在几个小弟揉手抻脚时。

    忽然,

    冷幽幽的一声从耳畔传来。

    “都踹够了吗?”

    这一声来的突然,几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呢,猛地抬头。

    他们这才看见秦安如鬼魅赫然出现在几人跟前。

    只见秦安瞪着怒红的双眼,好似渗出血来,如九幽阎罗…

    几人也是被秦安这骇人表情给吓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

    然而还不等几个小弟下一句出口。

    只听见秦安轻飘飘一句。

    “欺我亲者,死!”

    下一秒,

    嘭!

    小弟们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秦安一巴掌拍成了血雾,直接消失于世间。

    浓烈的血腥味道直往鼻腔里钻,当文波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晚了!

    看秦安阴沉着脸,步步朝自己走来,瞪着惊恐双眼,文波大感不妙,恐惧涌上心头,他急忙后退。

    “小子…我…我可是泰丰的人,你…你不能杀我的!”

    下一秒,还没等文波再废话。

    嘭!

    文波竟诡异的原地自爆,化作一团红色的雾气,就此烟消云散!

    见此一幕,黄山目瞪口呆,整个人已经是彻底吓尿了,脚下湿了一大片!

    再看秦安,他是想也不想的就跪地哭嚎起来。

    “不,不要,爷…别杀我,别杀我啊!”

    “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我吧!”

    黄山一边哭,一边猛磕着头。

    耳边嘭嘭声不断,鼻尖血腥味不止。

    这可把他吓惨了,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然而等了好久,自己头都磕烂了,自己也没消失。

    就在黄山心中迟疑,心中暗暗窃喜时,冷的一声传来。

    “起来!”

    抬头,黄山哆哆嗦嗦的偷看了一眼。

    看秦安样子差不多恢复正常了,他这才敢起身。

    “是…是!”

    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黄山只感觉自己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站都站不稳。

    “回去告诉羽坤,这片地我收了,谁也不准动工…记住了?”

    “是,是!”

    “另外…这片地我要你再起二十一座新坟,三天之内办妥…如果你办不妥,别说要钱…就是你的命…也别想要!懂?”

    一个眼神后,秦安就没再往下说了。

    但也就这么一个眼神,差点把黄山的心脏给吓出来。

    “是…是…是!”

    黄山哆嗦回答着,脑子一片空白。

    除了“是”字,他再想不到其他话来回答。

    说罢,秦安一挥手。

    “滚…”

    “是!”

    但就在黄山刚转身时。

    “等等!”

    秦安又喊住了黄山,黄山吓的一颤,裤子又开始滴黄色液体,整个人颤抖不止。

    “回去之后,消失的这些人,你应该知道怎么解释吧?”

    黄山猛然惊醒,忙哆嗦念。

    “知…知道…他们拿钱跑了…跟爷您无关!”

    对黄山这个答案,秦安还算满意。

    应了声,秦安这才招呼他离开。

    “可以,滚吧!”

    听见这话,黄山如蒙大敕,是连滚带爬的就跑。

    望着黄山离开的背影,秦安摊手看了眼掌心的黑色图案,不由自语。

    “看来…刚才诅咒又失控了!”

    秦安神色复杂,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