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江锦程打电话求证:“你刚刚去找你妈了?”

    江锦程心情有些烦躁:‘是,你不用管。’

    时珂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觉得她会悔改,你去找她的每一次,她都会算在我头上,然后加倍报复。以后不要再去找她了,跟她没有道理可讲。还有,乔义良的死,也是她干的……”

    江锦程那头沉默了许久,两人的通话最后草草收尾。

    晚上下班,江锦程到工作室接时珂,两人都莫名的各自沉默着。

    车开了好远,时珂才忍不住先开口:“你怎么会想到去找她的?之前你也不是没找过她,结果还是一样。我从没想过要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毕竟她是你母亲。惹不起,我躲得起,总有熬出头的那天。”

    江锦程咬紧了后槽牙,又缓缓松开:“如果你在我身边要这么小心翼翼的生活,我还不如给你自由。从前她再怎么样,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现在的情况是,她杀人了,一个商洄,一个你爸。”

    时珂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信我说的吗?’

    他点了下头:“如果你都不可以信任了,那我还能信谁?我就赌这一把,赌你不会让我输。”

    时珂心里有感动,也有酸涩,她怎么可能忍心让他输?

    很快,到了贺言和邹小贝婚礼这天。

    江锦程和时珂是带着孩子一块儿去的婚宴,婚礼场所是贺言自家的五星级酒店,布置得很完美,很梦幻,礼堂中央是一盏巨大的流苏吊灯,和布置的白玫瑰交相呼应,这应该是所有女人向往的婚礼殿堂了。

    李瑶还没结婚,理所当然被邹小贝拉去做了伴娘,巧合的是,苏离是伴郎。

    也不算巧合,比较贴切的说法是,贺言和邹小贝刻意这样安排的。

    贺家已经没长辈,流程走得并不繁琐,誓词环节结束后,李瑶迫不及待的把戒指掏了出来,准备随时递上去。

    就在这时候,礼堂大门被人推开了:“等等!”

    邹小贝脸上洋溢的笑容在看到余冬冬的时候顿时僵住了,众人一脸的不明所以。

    李瑶一看这是要坏事儿,立马给宾客席上的时珂使了个眼色。

    时珂把女儿往江锦程怀里一塞,立马上前拦住了余冬冬,压低声音说道:“你干什么?以前闹也就算了,这是婚礼上,不要不分轻重行吗?有什么婚礼结束后再说。”

    余冬冬今天来这里就没打算息事宁人,扯着嗓子质问:“我怎么就不分轻重了?我非要现在说不可,晚了就来不及了!”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贺言从前的风评并不好,这会儿有女人上门闹事,所有人肯定都会以为是他从前没断干净的风流债。

    邹父邹母坐不住了,耳边那些窃窃私语都是针对贺言的,不能让贺言背锅。

    他们顶着众人异样的目光走到余冬冬跟前,不敢大声呵斥,只能好言相劝:“冬冬,你别这么不懂事,结婚是你妹妹的头等大事,你要是搅和了,这辈子这个坎儿就过不去了。”

    余冬冬似哭似笑,眼中极尽疯狂:“呵呵……她过不去?你们想过我这辈子能不能过得去吗?!别一口一个姐姐妹妹的,她邹小贝眼里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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